大概是有了宋丞相这出,无人再敢奏议,恐怕触了燕绥的霉头,燕绥今日下朝的时间也特别早。
他回到养心殿,宫人便告知他,郁初还没起床。
呵。
她睡得还挺好。
燕绥冷冷的呵笑一声,推开寝宫的殿门走进去,像极那种在外受气不顺,回家来找妻子茬的渣男。
当燕绥走进去,却发现郁初已经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打着呵欠,抬眼,与他的目光浅浅相碰。
燕绥跟她对视上,便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他是大燕的王,怎么能惧内呢!
燕绥不甘示弱的直视着她,嘴角微微牵起一个讥诮的弧度,轻嘲道:“看来孤这龙床还挺舒服,能让郁妃睡得如此安稳。”
郁初恶心起人来,绝不会独留尴尬,让自己抠一室三厅。她眨了眨眼睛,还是那副一派天真无邪。
“陛下不知,不是这龙床舒服,是上面有陛下的味道,臣妾闻着心安。”
“!!”
可燕绥却如临大敌般的往后退了一步,俊白的脸上霎时间一片通红,完全是瞳孔地震!
她…她怎么敢说这种话来!
燕绥承认,他是心态崩溃的。可他缓过劲来儿,却发现他的心几乎在小鹿乱撞,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燕绥此刻离她很远,郁初却仍看出他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尾,恨不得把自己卷起来。
然而,燕绥还在嘴硬,试图吓唬她。
“郁妃可知孤有一间言灵阁,专门收活人灵巧的舌头。”
郁初的脸上未透露出任何一丝的慌张,她浅笑着问道:“那陛下可知,臣妾也有一个秘密?”
“什么?”
燕绥微微一怔。
“陛下得过来些。”
郁初朝他勾了勾手指,温温婉婉的微笑着,“能大声说出来的,就不叫秘密了。”
“……”
燕绥三步一停的迟疑的挪过去。他站在离床边还有两步的距离,停下来,警惕的道:“你就在这说。孤不过去了。”
郁初又低下头,轻轻的笑了一声。
笑得燕绥的心脏跳得更剧烈了。
让他清晰的能察觉到,是在为她,心跳加速。
燕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见郁初伸手拨开因为低头垂落的长发,赤足踏地而来。
仅是两步,她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毫无预兆,柔软双臂搂住他的脖颈,怀中美人踮起脚尖,一片温热灵巧地探入他的口腔,将他表面的平静伪装统统打破,却在他逐渐熟悉之后,变成需要他追逐的蝴蝶。
面前的人已然大胆到跳到了他的身上,而在意乱情迷中,燕绥除了接住她,别无选择。
郁初抬着他的下颌,接着吻他,迫使他,仰视她。
燕绥微微喘着气,喉结向下一沉,眼尾那颗很小的痣,衬得他那双眼睛更是乌黑潋滟。
淡而薄的瑰色唇瓣,被亲成了绯色。
除了她,无人知晓,唇红齿白的燕国暴君,这样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是何等的人间绝色。
郁初被他取悦了。
“陛下,你瞧。”
她心情颇好地弯起眉眼,浓密的长睫微微敛着,嗓音软得不像话,“留着臣妾的舌头,可比挂在你那冷冰冰的言灵阁,有意思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