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绥先声制人的问罪,郁初面上仍旧平静。
像是全然不知哪里有错,她眨了眨眼睛道:“臣妾哪里造谣陛下了?”
“你……”
燕绥刚吐出一个字,想到李德玉复述给他听的那些话,就叫他面红耳赤。
“你说孤特意送了你一屋子夜明珠!”
郁初处之淡然,反问道:“难道夜明珠不是陛下特意送给臣妾的?”
“还有内务府……”
“是因为臣妾之事,才让陛下去彻查内务府的,对吧?”
是。
是这样的没错,可他怎么能顺着她的话回答!
燕绥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被郁初气得不轻。
说这么些不要脸的话,她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她还很轻浮!
随随便便就吻他!
燕绥的这个想法刚落下,内心里就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她明明亲的是我!”
“是她亲的我。”
“那又怎样,我还抱着她一起睡觉了呢!”
“我也抱了!”
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一白一紫两个人影在掐着架。
燕绥:“……”
神经病!
这俩人都是神经病!
郁初看着燕绥盯住她,表情木讷了几秒,随后他甩了甩脑袋,眼眸又恢复了清明。
再次看向她时,燕绥的眼神明显有了一丝畏惧的颤抖。
很快,他又稳住了心神,沉声道:“孤答应过不罚你,便不会罚你。”
“谢陛下~”
郁初落落大方地行礼,谢了恩。
“不过……”
郁初浅浅笑着,等燕绥把话说完,“你要答应孤一个条件。”
郁初也不问是什么条件,睁眼说着瞎话:“臣妾是如此爱慕陛下,陛下所言,臣妾定然会照做的。”
“……”
燕绥的眼皮猛地跳了两下。
他甚至不想说了。
还想到了一个成语,叫祸从口出。
不过燕绥觉得自己是理智的,他不像另外那两个家伙,能无条件的说服自己留下郁初这个祸害在身边。
她必须得有利用价值。
这样才能让燕绥感到心安理得。
“既然郁妃是个聪明人,孤也不卖关子了。只要你好好配合孤演戏,孤可以许你一生荣华富贵,宠爱有加。”
自从燕绥掌权后不纳新人进宫,在朝堂上参奏他后宫之事的折子就不在少数。
又因为燕绥膝下一直无子,虽说他还正值盛年,年纪轻轻的,但总有那么一群古稀老臣咸吃萝卜淡操心。
对于皇子一事是操碎了心。
甚至有人斗胆上奏,从王室里过继子嗣来当皇子。
这不是挑战燕绥身为男人的尊严吗?
但在这件事上,燕绥倒从没有过大发雷霆。
他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
这些折子,看过一眼,就扔到一边了,也没责罚过这些老臣。
让这些已经准备好的老臣们又束手无策了。
又过了这么些年,虽然不时还有参燕绥后宫之事的折子,但渐渐地少了许多。
朝中原本属意送女入宫的大臣们,现在都改成了给燕绥送太医进宫。
希望他们的陛下能早日康复,身体硬朗。
这事听起来是有些啼笑皆非,可内外的压力还是给到了燕绥。
长久下去,并不利于燕国的朝堂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