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看着项斯白,可项斯白根本不看她。
她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她如何能认为,项斯白会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从而抛弃苏可。
他连她的身体都不屑观看,又如何对她产生兴趣。
任舒听到苏可的话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你看,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我穿或者不穿,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苏可说。
“任舒,衣服是穿给自己的,人之所以要穿衣服,是为了蔽体,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尊、自爱。”
“把衣服穿上,想要人爱你,就先要求自己爱自己。”
苏可不再是商量的语气,她的声音变得严厉。
她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力,虽然任舒仍不服气,却还是蹲下身子将苏可的外套捡起来,老老实实地披在了身上。
“坐。”苏可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任舒有些破罐子破摔:“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要脸,我脱了衣服想要勾引你的男朋友,却没想到被你们反将一军。”
“是我输,我认了。”
任舒已经豁出去了,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的计划从项斯白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已经失败了,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而且……
“我都听说了。”任舒看着苏可:“电影拍完,你就准备扔了我。”
“苏可,别假惺惺的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既然你已经听说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准备再用你了吗?”苏可反问任舒。
任舒有自己的答案:“谁能允许身边有人觊觎自己的男朋友?”她的回答理所当然。
苏可摇了摇头:“任舒,你从来都不懂,我并不打算与你计较你喜欢项斯白这件事情。”
不计较?项斯白有些不满意。
有人觊觎她男朋友她居然说不计较?他轻轻攥了攥苏可的手表示抗议,却被苏可用大力反攥了回去。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苏可镇压了项斯白,对任舒说。
“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有女朋友。”苏可说。
任舒觉得离谱极了:“我说你假惺惺你还不认,你少跟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恶心。”
苏可被任舒呛了一句,有些莫名地摸了摸鼻子:“冠冕堂皇吗?”
“有点。”项斯白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自从任舒穿上衣服,他就把脸转了过来,此刻盯着满眼愤恨的任舒,时不时给苏可来那么一两句。
“大概吧。”苏可想了下:“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但是任舒,我说的仅仅是喜欢。”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是你不可以强求别人的回应。”
“我知道你喜欢项斯白,没有拆穿你,也许在你看来是道貌岸然,是假惺惺,可是任舒,对于我来说,你喜不喜欢项斯白,是你的事情。”
“项斯白喜不喜欢你,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们是伴侣,我要求他对我忠贞,我要求他一辈子只能看我一个人,陪伴我一个人,那是因为我们相爱,所以我们之间有约定。”
“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将本来属于项斯白的义务,强加在你的身上呢?”
“所有喜欢项斯白的人,我都冲上去告诉她们,不行他是我的,你不能喜欢他,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项斯白悄悄地说。
“项斯白先生,我现在不太需要你这个捧哏。”苏可咬着牙回他。
项斯白干笑了一声,乖乖地闭了嘴。
“我跟你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