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
豫州边境,一处位置偏僻的小镇。
战火已经将大半个豫州都席卷了,原本肥沃的土地被这坚硬的铁蹄狠狠践踏,再也长不出丰收的庄稼,有钱的人家早早收拾家底到别的地方逃难去了,而没钱又跑不动的人家要么就在附近找个深山老林钻进去躲着,要么就留在自家祈祷不要被那些疯狂的士兵盯上了。
而这灾祸带来的并不只有战火的纷飞,还有饥荒与斗争。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为了躲避兵戈,不得不舍弃自己的土地,背井离乡,而无人耕种粮食又导致粮价暴涨,许多活不下去的人不得不干起了抢劫盗窃的
营生。
豫州本就是江湖武者的地界,可以说耳濡目染之下众多百姓也会几个把式功夫。
如今匪患四起,寻常些许官兵要想去剿匪本就是十分困难的事,再加上这兵荒马乱,官府那头连燕默的百万大军该怎么抵抗都还不知道,哪里能腾出手来对付这些个土匪。
可想而知,一场战争带来的灾祸有多么大,哪怕是豫州把这一战打赢了,未来还得花个几年时间,并耗费大量人力资源来对付已经成了气候的土匪。
平安酒楼。
屋檐上开春的积雪堪堪消融,空气中还带有一丝冰凉,深吸一口气,让人觉得颇为刺激。
屋里生着火炉,焦黑的廉价木炭一边烧着一边释放着刺鼻辣眼睛的烟。
不过似乎并没有人在意这些,或者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坐在柜台里的老花眼双手拢在袖子里头,已经坐着睡着了,发出忽大忽小的呼噜声。
瘸子也趴在桌子边,打着瞌睡。
坐在酒桌边的两个老头吧唧着酒,吃着花生米,正在不咸不淡地聊着天。
“如今这世道可乱了起来,听说前些日子咱们县里那位县太爷被几个将领拉出去砍了脑袋,那模样可吓人了啊!”
“是啊是啊,那天我恰好去县里买盐巴,刚好在西市街口看到了处决的情景,那血都滋出来老高了。”
两个老头都是感慨不已。
“啊?什么?!县太爷被杀了!”
这时,门口忽然走来了两个身影,是卫老
猎户和他的闺女卫朝雨。
卫老猎户这一嗓子喊的可不小,把柜台里已经睡迷糊了的老花眼都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磕在柜台上。
“刘老头,李老头,你俩刚才说县太爷被杀了?!”卫老猎户放下手里头的麻袋,急匆匆地做到了两人桌边。
两人皆是一惊。
此时的卫老猎户可谓是颇为狼狈,脸上胡须拉碴沾满了尘土,衣衫破烂不堪袖口都被割出了好几条口子,里头几团棉花都露了出来,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上还粗略地缠了两圈布条,里头似乎还敷了草药,黑乎乎地一大团,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
被这动静弄醒的瘸子见状也吓了一跳,“卫老猎户啊,你这是一惊一乍的,县太爷被杀这事都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
“是啊是啊,卫老爷子这几天又上山了吧,难怪几天都不见你来这喝酒了,这事早就在咱们镇上传开了,大伙都知道了呢!”
“瘸子伙计啊,来来来,再给我们烫壶酒来,卫老爷子这刚从山上下来,一身的寒气,可别把身子冻坏了。”
刘老头和李老头都是关切地看着卫老爷子。
瘸子闻声道了句好,便打了壶酒往后院走去。
“彪大娘诶,快去前头搭把手,人家卫猎户打了一麻袋宝贝来了。小老板啊,你也去前面帮忙。”
“你这死瘸子,腿废了手也动不了是吧,自己不去搬,人家弃儿还在练武呢!别打搅人家!”
彪大娘粗犷的
声音穿过后院,都能传到屋里来。
卫朝雨却是扛着厚实的麻袋往后院走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