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紧,再如何有碍,不过是妨碍生育子嗣罢了,总不妨碍承欢侍寝。”
祁祯闻言,自是听出了军医话里的关窍。
他抿了抿唇,看着榻上面容苍白的玲珑,又问了句:“你是说,若是日后想要子嗣,今日这避子药配不得?”
军医闻言颔首,应道:“沈姑娘身子弱,服了应有几载的凉药,旧时用的药,虽不伤身,时日这般长,却也未必不会有什么影响,若是再服寒药,沈姑娘日后子嗣大抵是会艰难。”
祁祯拧眉抿唇,久久未语。
他不想要一个沈玲珑给他生的孩子吗?
怎么可能呢,他自然是想要的。
可是眼下时机不对,他只怕她再一次怀了身孕,置身阴诡风云之中,他无法将她妥帖护好,重蹈前世覆辙。
军医暗窥祁祯神色,也猜出了他的心思。
便回话道:“依臣之见,陛下若是觉得此时沈姑娘有孕不大妥当,或许也不用配什么伤身的药,两年避子物件用过,沈姑娘的身子,应当不会轻易有孕,今日纵使不服避子药,也难以怀上身孕。”
祁祯眸光在玲珑苍白的脸上来回打转,抿唇犹疑,半晌后才开口道:“你退下吩咐暗卫煎一服暖身驱寒的汤药送来。”
言下之意,便是不必煎避子凉药了。
军医松了口气,应声退下。
过了会儿后,暗卫煎好了药送来,祁祯接过药后,重又来到床榻边,将汤药送入玲珑口中。
一碗汤药苦的厉害,可今日玲珑意识迷蒙,竟难得没因为药苦闹着不肯吃,反倒乖乖服了下去。
祁祯将药碗里最后一汤匙药汁送入玲珑口中,垂眼瞧着玲珑嘴角的药汁痕迹,指腹抚过玲珑唇畔,细细抹了去,才收回了手。
可他的指腹不过刚一离开,睡梦中的玲珑便拉住了祁祯衣袖。
她意识昏沉,眉心紧蹙,瞧着便痛苦极了。
只是祁祯不知晓,她的痛苦,是身上难受病痛折磨,还是,如他一般,被梦境所扰,若是被梦境所困,她梦里的人,又会是谁呢?
祁祯被她拉着衣袖,瞧着她依赖不舍的模样,心里却只余涩意。
她的依赖,大抵并不是对着自己。
那口口声声唤着的旁人名姓言犹在耳,祁祯不愿自取其辱,低眸苦笑,抽出了衣袖。
紧攥着他衣袖的玲珑指缝没了牵着的物件,眉心愈加蹙的厉害,她唇瓣翕动,好似是在唤着什么。
祁祯瞧着她唇瓣颤动,甚至没有勇气去听她口中唤的是什么言语,便落荒而逃,疾步踏出了房门。
夜风寒凉,祁祯踏出内室后,正巧撞见前来寻他的程渡。
程渡受命彻查鞑靼先王血脉,查出了些眉目,星夜便赶去军营求见祁祯,原本祁祯虽每夜总有些时辰离开军营,但至多也只是两个时辰罢了,程渡赶去的那个时辰,往日他都是在军营中的,今日不知怎的,人却不在。
问了亲卫之后,也不得消息。
若不是暗卫奉祁祯之命去请了军医,程渡怕还打听不出祁祯人在何处。
军医离开军营,程渡顺着军医,也就找到了祁祯。
他知晓祁祯在此处后,便赶了过来。
来的巧,正好撞见刚出院子的祁祯。
祁祯一身的女人香,程渡哪里会不知晓他今日到这处,是作何来了。心中也暗暗感慨,这陛下,瞧着光风霁月,原来竟也是贪慕个女色的主儿。
祁祯没功夫去揣度程渡脑子里的想法,直接开口问道:“何事?”
话落后,便抬步下了院门外的石阶。
程渡闻言想到自己深夜赶来的正事,忙紧跟在祁祯身后,正色回道:“陛下吩咐臣查的鞑靼先王血脉之事,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
祁祯脚步微滞,侧眸看向程渡,眼里隐有怀疑,开口道:“这么快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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