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睦?呵……”伏在玲珑颈侧的祁祯眼眸霎那血红, 咬着玲珑颈侧血肉,恨不能生生咬下一口。
沈玲珑在榻上唤的这声“李睦”,碎了祁祯眼前所有云雨, 更是激得他理智尽失。
内室里暖炉啪嗒一声,燃尽了炉中最后一块儿炭火。
祁祯眼底猩红可怖, 抬手扼住玲珑下颚, 明明眼底尽是阴寒可怖, 脱口而出的嗓音却极具欺骗, 带着并非真心的温情脉脉, 在玲珑耳畔低语呢喃:“沈玲珑, 你再唤一声儿。”
他说这话时, 尾音里好似仍带着未褪的情意, 当真只是要玲珑唤他性命那般。
可手上的力道, 却是大的吓人,攥得玲珑下颚生疼
玲珑醉意未褪, 眼眸迷离, 哀哀喊着疼。
而后,哭喊声、委屈声、痛嘶声,交响响起。
这些哭喊、委屈、痛呼,总算唤回了祁祯几分理智。
他眸底猩红稍褪,理智勉强回笼, 发泄般的在玲珑眼下脸颊咬上了口。
齿印清晰可见,玲珑痛哼出声,祁祯掐进了怀中人腰肢, 闷哼了声。
他平复心绪自榻上起身, 垂眼瞧着榻上一身痕迹的玲珑。
祁祯知晓她身子娇, 旧时再如何放肆, 总也有些克制,可今日榻上欢情云雨之时,玲珑喊得那声“李睦”,当真是在他心头埋入冰刺,碎了祁祯所有理智。
于是这一夜,祁祯一逞贪念,玲珑落了满身红痕。
眼见榻上人一身斑驳痕迹,祁祯从腰间取出伤药细致在她身上涂过,匆匆涂完之后,便为她穿上衣衫,而后才拉过衾被将她盖好。
暖衾将人裹得严实,被衾里的玲珑却眉心蹙着,一副难受极了的模样。
祁祯想到云雨之时,她身上的不对劲,伸手探了探她额间温度。试过温度后,唇峰微抿,抬步出了房门吩咐暗卫去军中请军医过来一趟。
军医不一会儿便赶了过来,刚搭上玲珑脉象,心中便暗暗骂了祁祯一声‘禽兽’。
医者大都是仁心,玲珑身子弱,脉象一探便知。
这内室里暖炉熏过后,隐约还在的几缕云雨味道,军医哪里察觉不到。
这姑娘身子本就弱,原就该安生调养,偏生祁祯却将人给折腾成了这般模样,医者仁心,军医心中难免骂他。
军医拧眉从玲珑脉上收手,
祁祯垂眼看着郎中神色,开口问道:“她身子如何了?”
郎中摇了摇头,回道:“染了风寒,又遭了折腾,怕是得卧床将养些时日了。”
祁祯抿唇看着榻上唇色苍白的玲珑,眉心紧蹙。
心里几经犹豫,才又开口道:“若是今夜配一副临时避子的汤药给她服下,对她的身子可有大碍?”
那郎中闻言猛地抬眼看向祁祯,满目的不可置信。
这位军医不是旁人,原就是祁祯的随身医者,自是认得玲珑。祁祯当年做避子镯子,用的人是皇后心腹江太医,这位医者并不知晓。
既是不知,听了这话,自是吃惊。
军医先是一惊,继而恍然大悟。
再想着玲珑的怪异脉象,哪里还能不明白呢。
军医不擅妇人之症,却也把出了玲珑脉象中久用避子之物的迹象,他原以为或许宫闱后宅算计的阴私手段罢了,听了祁祯方才的话,才算明白出来玲珑脉象中怪异,是谁动的手脚。
军医如此想着,却又暗道不对。
祁祯膝下至今无子,他怎么会想要避子呢?难不成是这位沈姑娘,不是他理想的皇子生母?
眼见军医久未回话,祁祯拧眉唤了他一声。
军医回过神来,犹疑为难之后,开口回道:“是药总有毒性,何况是避子的凉药,更是伤身,陛下膝下无子,为何要这位姑娘服避子凉药?是觉得这位沈姑娘,不堪为皇子生母吗?若是如此,于身子有无大碍,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