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王府, 府上众多的奴才和颍州地方官员被暗卫扣在王府院中。
暗卫手中握着一道明黄圣旨,这满府的奴才和官员心中皆是惊疑不定,跪在院中满心担忧,想不通自家王爷究竟犯了什么事, 竟惹得那传言中重伤的新帝, 刚一醒来, 便下旨搜查颍州城。
王府从里到外翻了个遍, 未曾寻到玲珑半分踪迹。
那暗卫统领脸色沉得厉害, 扫了眼下头跪着的官员和奴才, 沉声开口道:“在下奉旨前来颍州, 是为寻人而来,诸位若是见过宁安侯府沈家的二姑娘,还是尽早实言相告, 也免得在下上了刑, 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也是,若是王府的奴才上刑也便罢了, 可这下头跪着的, 可是还有地方不少官员呢。
下头的官员听的这沈家二姑娘,也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晓,这是京城哪位贵女。
倒是祁墨留在王府的一些随从, 心中明白的很,暗暗擦了把汗。
可他们是祁墨亲信,自是不可能泄漏什么话的。
祁墨自从得了消息后,便下令销毁玲珑画像, 封禁玲珑暂居过的院落, 他自己有远在狼巫山, 这些暗卫自然不可能轻易搜的到什么。
眼瞧着搜不到人,也寻不得什么踪迹,祁墨和玲珑两人还都不知去向,负责此次行动的暗卫统领脸色也是愈加阴沉,开始考量要不要动刑。
自打观月楼之后,沈家二姑娘的事,便是这些暗卫心中一等一重要的事,何况暗卫们本就在观月楼大火中护主不利,此番若是再寻不到人,只怕当真是保不住项上人头了。
正当这暗卫统领焦灼不已时,负责搜查颍州城的一对人马突然传来了消息。
他们在祁墨下令封禁的院落里的屋檐下搜出了损毁了的玲珑画像。
暗卫统领接过送来的画像,垂眼细细看着,确定这是沈家二姑娘,便命人拉了个官位较高的官员和近前的几个王府的奴才。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便是这画像中的人,在颍州何处?二殿下究竟将她藏在了何处?这姑娘可是咱们陛下心尖尖上的主儿,有半分闪失,你我都得赔命。”
暗卫沉冷的声音入耳,王府的奴才们有些从京城来的早有心里准备到还好,那颍州的地方官员,却是心头一惊。
怪不得二殿下知晓他们私自画了画像寻人会那般震怒,原来,这姑娘,竟是宫里的贵人。
二殿下胆大包天,敢将宫里的贵人私掳出宫,这些个官员们却还是要头顶的乌纱帽的。
那被拉出来瞧见了画像的官员,心里颤着,一叠声将自己知晓的尽数交代了:“这、这、下官属实不知这位姑娘的身份啊。是二殿下的人,”说着指了下王府的奴才,接着道:“是他们将这位姑娘带来了颍州,养在那处别院,可那姑娘不过刚来颍州,便没了踪迹,这画像,便是画了寻这姑娘用的。”
“没了踪迹?可有关于她去向的消息?”暗卫急急追问。
那官员连连摇头,忙回道:“下官实在是不知,那姑娘失踪后,二殿下便传了信回来,斥责了我们办事不利,不许我们再寻人,下官是真的不知晓这位姑娘的下落。”
那统领眉心拧的死紧,低声吩咐:“传令下去,派人沿颍州向周围州县先寻着,将这些人悉数扣在王府,传信回京,告知陛下情况,待陛下旨意到达后,再行处置。”
暗卫依着吩咐押人之时,盘旋在王府上口的一只鸽子,飞离了王府。
这只鸽子,同样是飞往京城的。
祁墨早前从狼巫山往颍州送了一封书信,交代亲信,倘若京中派人来搜查,便将这信鸽放飞,让它往京城去,将信,送到祁祯手上。
暗卫送回的消息,和祁墨的书信,几乎是同时到达宫城。
御殿书房的奴才,一连接下两个信鸽,认出其中一个是宫中暗卫所用,另一个却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