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宴闻言神色微顿,随即讪讪笑道:“他睡下了,我便将他放在了你内室榻上……”
话还未说完,祁祯脸色便阴沉的能滴水了。
祁祯爱洁,最不喜旁人碰他床榻。
可那孩子不过几岁稚童,祁祯总不能与孩童计较,只得压着火气儿吩咐东宫的太监去收拾出个院落来,让郑经宴抱了他儿子出去歇息。
郑经宴瞧着祁祯神色,嘟囔道:“怎的都成过一回亲了,这不喜旁人碰你床榻的怪癖还没改?难不成那沈二姑娘也睡不得你的床?回回之后都得自行到人自己床榻上歇息不成? ”
祁祯听他这话心里火气更大,冷声骂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出去。”
郑经宴暗瞧着他那怒火,心道,定是在那沈二姑娘处受了气,才这般大的邪火。
他有些忧心自家儿子被祁祯的骂声闹醒,忙往祁祯床榻里走去。
好在那小娃娃睡得沉,没被两人的话语吵醒,仍好端端的睡着。
郑经宴抱了孩子起来,口中道:“这便走了,催什么催。”
这讨人嫌的人抱了孩子出了书房后,书房内总算是又恢复了安静。
祁祯捏着眉心立在书房床榻旁,既烦躁又疲倦,吩咐太监换上一床被褥。
另一处院落里,抱了孩子过去的郑经宴刚将孩子放在被衾中,不经意瞧见了孩子手中抓着的一个坠子。
他拧了眉头,低眸细看,口中道:“这是什么东西?”
待细细一看后,才瞧清楚了是个玲珑骰子做的的坠子。
见不是什么锋利危险的物件,他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匆匆洗漱过后,便躺在孩子身侧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