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战并未练习,他身子还乏得很,呆了一会便自行回去休息了。插曲如此而过,日子继续过着。尚战在病着时,生辰已经过了,而后他也没再提。而这仿佛也无人过生辰一般。就连年节时,只是能分批喝着酒水。也是果酒几杯罢了,那烈酒是不得沾的。这里并没有那般明显的过节气氛。可尚战十分喜欢在这的日子。每日过得紧实而松块。最主要的是,这的兵将都不在拿他当外人。时常能在一块调侃。说话也没有避忌。不比往常在宫中之人,对他只有恭敬服从。这边的人显得更加真实。
春日,雷声大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的一个晚上,常芜做了噩梦,梦到城破了。坐起身来,哭了起来。起身只穿着寝衣,就跑到了江琼的房间。推开门才发现父母今日都不在。母亲黄昏去给守城的兵将看病呢,大雨怕是都耽误在那了,一直没回来。还好父亲值夜也在那,倒是不妨事。看着空旷的房屋,便转身溜进了常衡房中。
常衡房中。骤雨雷鸣搅得常衡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一翻身,手搭在一个人身上,一下便醒了,立刻坐了起来。一个闪电而过,看清了是哭着的常芜,不知何时过来的。刚刚正隔着被子,窝在床的外侧。虽是隔着被子,还都穿着衣裳。可着实吓了一跳。“你起来,我是个男子你懂不懂。你还......还贴在我身上。”常衡睡意全无,朝着常芜吼着。
“我知道呀。我做噩梦了......害怕的紧”常芜哭着。缓缓坐起身。
“你......你懂不懂?你长大了,芜儿,你不是以前那个奶娃娃了,不是说,我能抱你,背你了,你不能在我床上躺着了。”
“我长大了也是你妹妹呀。娘不在,我害怕。”
“你害怕?你吵嚷着要跟着上战场时候怎么不害怕呢?可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常衡叹了口气,看常芜还是不懂。阴沉着嗓子说道:“常芜,你看着我。我是男人,懂吗?男人!”看常芜大眼睛眨啊眨的,抬着头看着自己。睫毛那么长,呼扇着。常衡却是一下便翻身下了床,背着身子站在床边,呼着气。回头看了一眼常芜,一挥胳膊。“算了。你,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用手一指常芜。“别用你那双大眼睛那么看我,在看我给你挖出来。”
“我......你说的怎的那么吓人......看你都不行啦?那你眼睛也不小,那我们五官本就长得差不多嘛,我真不明白,我就靠一下怎么了嘛。”常芜噘着嘴,委屈巴巴,脸上还挂着泪。
“我......我会死!”常衡吼道,站在床边连身子都颤了颤。
“哥。”常芜不解的叫了一句。
“睡觉,把嘴闭上。”常衡说完,便直接坐在地上,上身靠着床沿。
常芜见状,便也躺在床上,气呼呼的。躺在床边过了一会,才翻身挪到床边,在常衡耳边说:“我下次不靠了。”
常衡听后把眼睛也闭上啦,手也抱着胸。半天平复不下来。
常芜抱着被子,便翻在里面睡着。
外面的雷声、雨声,一直都没停。
常衡似坐在地上睡着了,半天不动。很久之后,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常芜。整个身子夹着被,大半都没盖上。常衡半转身子,伸手想给常芜拉下被子盖上。却是在手碰到被子那一刻,一下便生了气,一下松开手。只是收回手搭在床沿。气鼓鼓的说道:“你怎么说不听呢。我一个男的,我怎么告诉你呀。你还不到十四呢,丫头。我总不能说那么直白,你......军事那么复杂,你都能想明白,这事怎么这么笨呢。”便又转过身子,靠在床沿坐着。
尚战每日看着一队队的人出去巡视。早想跟着去。这日有一队人马外出巡查,突然起了精神。假借军令,混在其中溜了出去。自来都是往里混,还没见到要出去巡逻呢。再则他总是跟在监军身边,又一直都在军营之中。
常芜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