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回到将帅府时,他们早已进到了内院。如此便也打了一个时间差。没叫常衡瞧见。
常衡进到内院,一下转过身子,吼道:“几时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会都打一更了。如此天气去那么远。没人费那个功夫去找你。”
“我就是在周边逛逛,别生气嘛。”常芜依旧笑得甚美。
“什么周边,军帐周围我骑着马都找你两圈了。如此大的雪,那马蹄印顷刻就盖住了,你若是出了事,叫我上哪找你去?”常衡吼着。
“芜儿错了,知道爹不能离开太久......每次都是哥哥找我......哥哥。”常芜手中还拿着常衡的披风。
常衡一把夺过那披风,抓在手中朝着里头走。可常芜瞧出来常衡还是气的,便依旧在后说着。常衡生气之余,再次指着常芜额头一顿骂。常芜却是仍说道:“这披风可是芜儿缝制的,是芜儿送给哥哥的。芜儿就是一时兴起,不想回来取旁的。哥哥受了寒气,难免火气大。现下就去给哥哥去熬碗姜汤,去去寒气。”说完便跑走了,却果真熬了一碗浓浓的端过来给常衡。
常衡瞪着常芜,便接过喝个干净。还问道:“你喝了吗?别以为如此便能放过你,贪玩成性。去抄一遍女德。”
“哥哥都会罚我抄写文卷了......”常芜嘟着嘴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并未抄写。而是窝在椅子里看上了小说集册。常衡不会真管她要罚写的,就算要也有好些之前背诵时候默写的,拿过去一份便罢了。
当晚尚战却是睡得昏昏沉沉。第二日更是没起来身。本没人在意,可到了午膳时,发膳食的厨司发现了。如此便问了三个副将都说未见。照例也该跟着一个副将练习的,传了开来常衡这才找到了在房中的尚战。发现高烧发热,想是受了风寒。请了江琼照顾着尚战两日。尚战一直病的昏昏沉沉。清醒时便看到常将军的夫人给自己擦着身子,又喂着汤药。并未觉得异样,从小也是被人侍候惯了的。听闻常夫人从前在宫是照顾过姑母,是在宫里侍候的。尚战只静静的躺着,依旧觉得身子还是虚乏,脊椎骨都感觉不到一般。过了两日后,微微清醒的时辰多了些,便看到常夫人就坐在塌边照顾的同时,缝制着衣衫。还同迷糊的尚战说:“那军服太薄了,你刚在这过冬,难免觉得冷。怎的不说呢。”
“还成。没太觉得冷。”尚战说着,其实平日里跟着练习训练,时常累的一身汗,却是没觉得冷。就是那日同常芜骑马,风呼呼的从身边过,却是觉得身子越来越冷。
门的方向响起了敲门声。常芜的声音传来。“方便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