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进了厨房,就见凌云璟正蹲在一堆碎片旁。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别扭的一转头,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旁的。
辛晴对他这副狗模样见怪不怪,走过去问,“怎么弄的?”
少年垂着眸子,抿了抿唇,闷声闷气道,“手滑了。”
辛晴瞧了眼地上的碎片,认出是鸿运来剩下的最后那三个琉璃盏。
手滑了?
呵呵,我信你个鬼哦!
手滑能一下摔三个?
睁眼说瞎话!
辛晴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掰扯,伸手就要去捡那些碎片。
凌云璟一见,顿时急了,伸手挡住她,“你捡这些破烂玩意儿做什么?”
辛晴看傻子一样地看他,“不把大的先捡干净,怎么清理这些碎渣?这厨房要是进了人,一时不留意,不得割着脚?”
少年顿时噤声,半天才道,“放着我来,你一边儿呆着去!万一割伤了手,又要哭鼻子!”
“小心点就不会有事的,就这么几块,很快就捡好了。”辛晴浑不在意,只顾忙自己的。
她不听话,少年只好忍着闷气,下手跟她抢着捡。
“嘶——”
他下手急躁,没轻没重,到底是被割伤了手指。
血珠子很快沁出来,少年烦躁地甩了甩手,结果血流得更快了,血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差点没飞溅到辛晴脸上。
辛晴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指,张嘴含住——
凌云璟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后脊背一麻,半边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温热湿滑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伴随着吸吮的动作,柔软的小舌轻轻滑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间了他,让他瞬间心跳剧烈,真气乱窜,比练功走火入魔还可怕!
出于习武之人自护的本能,他想也不想,蓦然抽回手指,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门口。
快得连人影都快看不清。
厨房里一片寂静。
辛晴愣愣呆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难为情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她真的只是单纯想帮他止血啊!她真的啥也没想啊!
看他这反应,一定是把她当成女色狼了,呜呜呜!
真是大型社死现场……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凌云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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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跃身飞出小院,往荒无人烟的山坳行去。
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识地离开那里。
小腹以下起了变化,再待下去……
那丫头还小,如果看到他这副模样,一定会被吓坏的吧……
比起那个,更让他不安的,是她因为这件事,从此以后都不再理他。
居然对着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起了那种心思,凌云璟,你可真是个畜生……
少年兀自懊恼。
他十三岁就进了军营,和那些成年的糙汉子混在一起,要说他什么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个人,没事儿就聚在一起,讲些不干不净的荤段子,过过嘴瘾。
他听过不少,自然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知道他身体的变化代表了什么。
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
金陵城像他这么大的世家子弟,早就有了通房,除了他。
他们家乃武将世家,祖上传下来一杆雪牙枪,每一代男丁都是三岁启蒙习武,练就枪法必须得是童子功,不到枪法习成,万万不许破身,否则便会内力大损。
对于出入沙场之人,内力就是保命符。
所以府里面,除了母亲身边伺候的几个陪嫁妇人,其余下人清一色全是男人,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个年轻姑娘。
不知道该怎么和姑娘相处,不知道该怎么哄姑娘开心,更不知道,十七年的童子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