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盛夏,太阳灼热不堪。
请了三天假的我,慵懒躺在床上。空调凉爽的风下面,香烟搭配投影仪播放的文艺片,就算是我这普通人过得最惬意的日子了。
这几日睡得不好,因为许姥爷的事情,至今还有些后背发凉。
“老张!”看着电影,猛然听得外面一个粗狂的声音大喊:“老张!老张!在家吗?”
我拉开窗帘一看,原来正是我的老同学张浩,我赶紧开了大门,迎了出去。只见他面色沉重,气息急促,说:“快跟我来!”
“怎么了这是?”
张浩是我的同学,17岁初中毕业出门闯了两年,一事无成还欠了一屁股债,于是狠下心来,拜了邻村一个道士为师,二十一岁出师之后,这附近有个死人或怪病的,基本都会做他的生意。
有道是:青出于蓝。自打学了道士,他是不打牌也不干别的,做法事也是极其用心,这些年下来,倒是积攒了很好的口碑,这名声传开了,弄得他师父都没了活路,十里八乡的都来找他了。
他面色铁青,一身汗,便拉着我往村尾的小水库走,水里不停念叨着:“我就说今天这村里哪里来得阴气!掐指一算就是村里的水库!我一看,就出事了吧!”
村里的水库是几十年前村民拦了村尾的山谷围成的,这水库地势高,却有十几眼源源不断的泉水,这村里所有的田地靠他灌溉都有余。
记得我叔公给我们讲过,当年围这个水库的时候,老道士说破坏了风水,不死个人这个水库是围不成的。当时大家也是看到这山谷里突然多了十几眼冒新泉的泉水,而村里当年又闹干旱,几个干部一商量,还是决定不管什么风水,直接围泉作水库了。
等拦水的大坝一砌好夯实,那十几眼泉水竟然都停了。村民们怎么弄,那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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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泉水都不出水。后来有一天,村民们一大早准备再去找找让泉水出水的方法的时候发现水库竟然已经蓄了一半的水量了,众人正奇怪的时候,一个村民发现了两只鞋,众人顺着鞋看去,发现竟有一个女,人倒载在水库里。
村民们当时努力想把人拉出来,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潜水去看,只见一个人整个头都被栽进了拳头大小的泉眼里,整个头都被挤碎了。
于是,这些年但凡与鬼有关的节日,村里都会在水库边开个小祭。给“水鬼”烧点纸钱元宝,杀两只鸡,而后放几挂鞭炮。
我跟着张浩走在往水库的山间小道上,隔着老远我就听到了大哭声。有妇女的,有老人的,有男人的......
这些哭声撕心裂肺,十分凄凉,让走在被茂密树木遮挡的小道里的我,感觉到这林荫道里的不是阴凉,而是有些阴森。
一出林荫道,我就被眼前所见给惊住了。只见水坝上齐齐摆着四具尸体。这些尸体被泡的肿胀发白,看来很是残酷。
这四具尸体都是十五六岁孩子的,都是本村的孩子。按辈分论,都算是我的堂妹。我们村叫张家村,姓张的居多,所有张姓的人,顺族谱追溯,其实是同一个祖宗的血脉。
“你知道吗,这四个女孩子前天晚上突然就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张浩红着眼睛说道:“叔叔伯伯们找了两天!我前两天就感觉这村里有阴气,但一直算不出来是在哪里,今天早上我才算出来,拉着叔叔们来看,来得时候什么都没有,等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她们就浮上水面了!那画面......真他娘的惨!”
我听着张浩的话,更是说不出话来。除了觉得后背发凉,鸡皮疙瘩直冒,就只觉得一种凄惨感和怜悯之感。她们可都是这些叔叔伯伯的宝贝儿孙,而且,都是独苗。她们就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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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叔叔伯伯们该怎么活呢?
突然间,视线远处的水面突然冒出了泡泡,一点点白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