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在晏褚随着生母晏北天进京述职的时候也是见过他的样貌的,尤其是在他被封为凤君的时候,全国都传遍了他貌似无盐,蛮壮如熊的流言,没人觉得他能够得宠。
在这些命夫看来,他们不喜欢晏褚这样过分健壮,失了男子骄娇之气的,也不喜欢刘霖那样过分娇矜,担不起正夫责任的,相比较之下,还是张如颐更得这些命夫的青眼。
不过这些也只是那些没打算送儿子入宫的命夫的想法,那些对凤君之位心存觊觎的,祭台上的那一群君妃,他们都看不上。
算起来,这一批君妃进宫也已经有大半年了,离他们上一次见到刘霖也是近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女皇的惠卿,时常会跟着他的爹爹去各家各院做客。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身上的骄纵之气洗去了不少,虽然没有那么符合以前大众审美,从娇柔之美转变为了明媚之姿,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了。
“我可怜的霖儿啊。”
刘霖的爹爹想法和在场众人截然不同,他看着黑了,胖了的儿子,只觉得他在宫里受到了极大的迫害,而迫害他儿子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凤君。
他捂着胸口,不让旁人看到自己悲痛的表情,都怪他,将霖儿生的那样的美,凤君一定是因为自己长得丑,所以故意折磨他的儿子,一定是这样的。
张如颐的生父相对更沉得住气,他低垂着头,记着儿子之前让暗桩送来的那几封信,现在女皇要重用晏家,必然要把那个丑夫高高抬起来。
颐儿现在的委屈只是暂时的,等哪一天晏家没有了利用价值,女皇必然会将今天这一段记忆当做她毕生的污点。
像女皇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晏褚这个见证了她曾经示弱,不堪记忆的人呢,到时候,就是他的哥儿的出头之日了。
现在只能忍。
张父心疼地看了眼儿子,琢磨着应该派人去寻一些名医,配置上好的膏药送到宫里去,儿子那一身胜雪的肌肤,可不能被毁了。
*****
“陛下。”
祭祖完毕,女帝的仪驾浩浩荡荡往宫里赶去,现在天气开始转暖,因为祭祖的缘故,女皇却要穿着层层叠叠的全服,即便马车里面放了三个冰桶,依旧热意难消。
江流刚刚吩咐下去给女皇准备了一碗冰碗,已经砸成沙状的碎冰,上面浇着一层鲜果熬成的果酱,铺点着去皮剥籽的葡萄,冒着丝丝寒气,看上去无比诱人。
一到盛夏,冰碗就是凤曌最喜欢的东西,只可惜太医说了,冰寒之物对女皇的身体有损,不可多食,即便贵为女皇,她也只能两三天享用一碗。
昨日她已经吃过了,今日情况特殊,江流揣摸着女皇的心思,吩咐底下的人随时备着做冰碗的食材,观察着陛下似乎吃热了,就让人赶紧把那冰碗送过来。
他端着冰碗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女皇似乎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下。
“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凤曌摆摆手,光是看她的脸色,除了双颊红了些,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
江流也只当女皇热着了所以才脸红的,将冰碗放下后,又下了御辇。
在他离开后,凤曌又和做贼一样,将刚刚被她藏起来的书册拿了出来,略带矜持的将书册翻开,看着上面描绘细致的妖精打架,一边不屑,一边眼睛又不舍得从上面挪开。
不就是这样,那样,在这样吗,这有什么难的。
凤曌信心满满,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临幸后宫,必然要给凤君一个美好的夜晚,虽然这些东西难不倒她,可作为一个体贴的妻主,她还是勉为其难多学习一番,好给凤君无上的体验吧。
一图不落地看完这本春/宫/图,凤曌长长吐了一口气,正准备端起一旁已经半融的冰碗时,思索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
冰寒之物不利于子嗣,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