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魇惭愧地低下了头,“阿魇没用。”
风烈嫌弃地看了一眼,“起来起来,你好好跟着我徒儿干,清风什么时候能活过来就要看她什么时候解开封印了。”
江魇眼睛一亮,“封印?”
突然江魇浑身一僵,脸上的笑也凝固在了脸上,鬼蝠将军的徒弟,鬼主在侧的人,赤色长裙,普天之下,好像只有那一人。
万年前身陨的那人,江魇只觉得腿一软就要跪下。
一只手从一旁伸出,将人稳稳扶住,“站稳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江魇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是啊,他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眼前这人值得众生跪拜啊。
古夭摇头轻笑,看着江魇胸前的小木人,“魂魄倒是凝实了许多,你放心,他早晚会回到你身边。”
江魇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意,有这位在,清风一定可以早点醒来的,“主……,公子,阿魇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这条命。”
那是他欠下的血债,他区区一条贱命罢了,双手早已沾满了血污,他死不足惜。
古夭窄袖一挥,“本尊不要你的这条命,本尊要你同本尊去一趟文光城,拿那文光武场第一的位置,去探文光城的虚实究竟,你可愿同行?”
这便是主神,这便是三界之主,生灵之主。
江魇双手微抬,躬身行礼“江魇愿意跟随公子。”
为清风,为将军,为主神,为苍生,也为洗清这满身血腥,配得上他的心上人。
古夭唇角微抿,在空间戒指里翻了翻,翻了一把折扇出来,右手一转插在了腰间的腰带里。
这动作看得风烈眼皮直跳跳,“你做什么?”
古夭低低一笑,如墨的长发用赤红色的发带束起,随意地披在了脑后,右手又在腰间的折扇上一动,一转,看上去潇洒俊逸。
而一双凤眸亮如星辰,唇角带笑眼底却是漆黑一片,一丝狂肆带在了眼尾,“师尊我这般如何?可和我往常有几分相像?”
风烈唇角一抽,“除了一样的自大,没有再相像的了,一个姑娘一个公子,能有什么像?”
古夭微微侧目看向了殿门口,“楼岚像来多疑,越不像越好。”
风烈挥了挥手,“差不多了你们就可以出发了,这椅子老子也让人去采买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总不能一直坐在地上。”
风烈拍了拍屁股下的台阶,“但是说实在的,这台阶坐的也比那宝座上束缚,好歹老子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古夭看着风烈那翘脚的样子,轻啧了一声,“好歹也是一名神将,师尊坐地上确实是失了风采,等徒儿归来,便给师尊打造一个金座怎么样?”
风烈眉眼一竖,“要学那凡间的皇帝坐龙椅?算了,我更喜欢往那上面扑个皮子。”
往日里自由自在游山玩水的战神将军,如今被屈居于这一方宗门一座宗山之上,古夭眉眼间带着歉意和感激,“师尊......”
风烈一看,眉毛拧的更紧了,“还撑得住,还没死,赶紧走。”
古夭抿了抿唇,双手虚虚一拱,“徒儿先走了,师尊,宗门里如果有事便传信给我。”
风烈挥了挥手,“去吧去吧,一切当心,出了这个门,镯子就收好了,不许再变幻,你如今尚未归为,还是小弱鸡一个,能避开的就避开,还不到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古夭微微颔首,又看向了江魇,“走吧。”
江魇冲着风烈单膝跪地又是一礼,看得风烈又吱呀乱叫了一声,这才和古夭一同出了宗门大殿。
古夭微微侧头,“江魇,楼岚他们曾经可见过你?”
江魇沉吟片刻,“并无,我是将军的暗骑,不在人前出现,混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