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被它驱使。
他的奶奶还在,他有了朋友,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不能让这一切离他而去。
冷静下来的祁遇打开一个小盒子,眼神幽冷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时间还是在流逝,祁遇照常在苏遥家写作业,隔壁传来一阵阵的打骂声和争吵声。
苏母关掉电视,没好气地道:“一出狱又开始了,怎么在牢里没改掉这坏毛病?”
幸好祁遇没在祁家。
祁家是郭淑和祁父在争吵,祁父明显是喝了酒,醉醺醺地砸着客厅,和阻拦他的郭淑扭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吵得脸红脖子粗。
祁铭从房间里出来,皱着眉瞪着眼,干脆拿了滑板跑出去。
这一次祁父和郭淑打得格外激烈,以郭淑抱着手臂在地上哀哀地叫唤结束,她哭着,疼得不能大声喊出声,只能喘着气艰难道:“祁洪你个混蛋!快送我去医院!我的手……还有腿……”
一躺到地上就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祁洪已经打起鼾,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印着一条条长长的抓痕。
郭淑疼到喊不出声,冷汗直流。
门咔哒一声,是祁遇回来了。
郭淑望向他,咬着牙蹦出字来:“快过来,扶我起来!”
祁遇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淡定地迈过地上的玻璃渣,走向房间。
“站住!小杂种!”郭淑红着眼睛,声音又细又尖锐,“拿手机给我,给我打电话!”
祁遇一言不发,站在房门口凝视她,忽然低低地嗤笑两声,森白的牙齿在唇瓣间一闪。
“求人不如求己,况且你并没有求人的态度。”
郭淑摇头,在地上挣扎蠕动,“小杂种……”她见他关上门,赶紧道,“不,祁遇,儿子,快打电话,我真的受伤了!”
祁遇不予理会,她伤到的只是手和脚,怎么这么便宜她呢?
坏事做尽的人,到底是要受到惩罚的。
最终是幽幽转醒的祁父送郭淑去医院的,付了一大笔钱,黑着脸瞪着病床上的郭淑。
“你瞪我有什么用?”郭淑受伤的地方都打上石膏,确认自己不会断手断脚之后,又恢复原本的气焰,“还不是你打的?你下回再喝酒发酒疯,我也把你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