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床锦被进来,一股脑儿的,全都裹在了赵德昭的身上。
顿时,赵德昭就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盘腿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抱在一起,牙齿依然还是有些打颤,身子也不停地颤抖着。
“大郎,您,您怎么这么傻……”
刘天恩不停地抹着眼泪说道。
“今,今日之事,若,若是有第三人知晓,吾,吾定不饶你!”
赵德昭牙齿打架,抬眼瞧着刘天恩说道。
刘天恩急忙跪倒在床榻前,以手指天,起誓说道:
“今日之事,老奴绝不让第三人知晓!”
“行了,起来吧,吾又没让你发誓。”
“吾若不信你,还会留你在身边么?”
“谢大郎。”
“大郎知遇之恩,老奴没齿难忘。”
赵德昭裹着厚厚的锦被,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身子暖和了一点。
刘天恩见此,便又说道:
“大郎,老奴去请太医吧?”
赵德昭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还不行,等过两日再说。”
“可是……”
刘天恩真的有些担心,那么大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便是一个铁打的壮汉,都吃不消,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大宋皇子了!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赵德昭将手从锦被里伸了出来,扔掉身上的锦被,说道:
“撤下去吧,换床干的被子进来。”
“是,大郎。”
刘天恩急忙应道,将浸湿的锦被,全部抱了出去,又抱了一床干净的被褥进来,还给赵德昭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进来。
服侍赵德昭换上干衣的时候,刘天恩的手,无意中碰到赵德昭的身子,却发现赵德昭的身子,已经隐隐有些发烫了!
刘天恩心里,不由得更加的担心起来。
又拖了两日,赵德昭才让刘天恩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给自己诊病。
诊治的结果,赵德昭自己都能够猜到,无非就是“外寒入体”“偶感风寒”之类的,说白了,就是感冒了!
开了一些治风寒的药,煎着喝了,又过了五六日,赵德昭的身子,才又稍微好了些。
不过,病了七八天了,自己的便宜老子,都没来看自己一眼,自己在这个便宜老子的心中,还真是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啊!
站在书桌边,拿起毛笔,赵德昭一边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着,一边暗自苦笑着。
爹不亲娘不爱,那又怎样?
老子自己爱自己!
自己的东西,自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