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这声话语,随即朝着来声望过去。
只见赵诞儿已经从不远处的街巷处款款而来。
长裙摇曳,赵诞儿此番出门并未佩戴流苏帏帽,因而其花容月貌的娇颜展露无疑。
微风拂动,赵诞儿周身独有的女儿清香也氤氲开来。
张珹和南宫衍身后的那些仆从们也瞪大了眼睛,观望着赵诞儿。
“都低下头去,看什么看?”
张珹也知道赵诞儿和东家秦风的关系,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但是赵诞儿也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主母,自己这些作下人的自然不能放肆。
张珹呵斥之下,仆从们只得听令低垂下脑袋,不敢再窥视赵诞儿的容颜身段。
但赵诞儿却显得丝毫不拘谨,依旧落落大方地慢行着。
端着裙袖,娉婷袅娜的赵诞儿缓缓走到秦风的身旁,出言劝慰着。
“郎君啊,请恕妾身多嘴了,这位杨家少爷杨庶虽然有罪在前,但是郎君你已然收拾了他麾下的府仆们。
“瞧瞧这些府仆们都被郎君给折腾成什么样了?想必郎君心中有什么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吧?”
赵诞儿随即又朝岂能凑近了些,极其冷静地和声说道:“郎君,而且这位杨家少爷也已经被郎君狠狠轰击了一拳,这幅猪头猪脑的样子,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了的了。”
赵诞儿巧笑着,希望秦风能适可而止,低声嘱咐着,“郎君若是消气了,还是就此罢手较为妥善,毕竟这杨家少爷也是达官贵人之后,其父可是五大夫杨樛,郎君不可不顾及啊。”
秦风只是默默地听着赵诞儿的劝慰声,随后轻笑着说道:“在下多谢诞儿姑娘的牵挂提点,但是诞儿姑娘你刚才已经说了,十天半个月,这杨庶的伤势就会恢复了,对吧?”
“嗯?正是呀,怎么了郎君,妾身说得不对么?”赵诞儿不明所以。
秦风则顺势反问道:“倘若如此,那十天半个月之后呢?难不成就这样当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十天半个月之后,杨庶依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为害一方么?诞儿姑娘这是要奉劝在下将其纵容吗?”
秦风一语既罢,赵诞儿顿时被噎得一时语塞,“这,郎君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可是……”
赵诞儿始终是觉得杨庶毕竟是五大夫杨樛的独子,若是就这样被秦风私自处置了,接下来恐怕秦风索要面临的,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牢狱之灾恐怕都是最轻微的……
赵诞儿担忧自己的心上人秦风,故而才敢于抛头露面相劝。
秦风却道:“好了,诞儿姑娘你莫要再劝告在下了,这杨庶歹心贼意,妄图觊觎璧君姑娘,在下若是轻易将杨庶放过了,还能算是男人?”
赵诞儿听着秦风所说的话语,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原来秦郎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位璧君姑娘……
因为杨庶觊觎璧君姑娘,所以秦郎君宁愿和达官贵人,身居五大夫爵禄的杨樛之子杨庶处以私刑!
只是因为郎君把他自己看做了那位璧君姑娘的男人了么……
赵诞儿内心有些悲戚,眼看着秦风朝自己倾身行礼后走远。
秦风缓缓走过,径直朝着被丢弃在地上的杨庶而去。
杨庶此刻仿佛已经觉察到了性命受到了威胁,好像今日是难逃一死了一般,求生的欲望愈发强烈起来。
杨庶惊惧地扑腾着腿脚,想要挣扎着朝后挪动。
可是秦风步步紧逼,已然凑到近前,俯身下去,秦风单手已然再次攥住了杨庶的衣领。
“饶,饶命,饶命啊……”
杨庶被秦风吓得失魂落魄,最后一丝气力也只得带着哭腔求饶着。
……
杨家宅邸。
高门大院的花苑之中,五大夫杨樛正悠闲地在厅房中酌饮着。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