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是被电话震醒的。
来电人是公司那边的助理,助理来催她准备好今天的线上会议。
文鹤记得昨天自己走的急,随口说了个下次会议的时间,好像九点。
她轻手轻脚的裹了衣裳,往卧室外去,起身时有短暂的晕眩感。
乔舒瑜许久没睡这么舒适了,她翻了个身往文鹤躺过的地方凑了凑,半张脸埋在枕间。
文鹤接完电话重新落座在床边,乔舒瑜感受到床垫的陷落,阖着眼睛滚到了文鹤怀里。
“几点了……”乔舒瑜的鼻音很重。
“七点半。”文鹤抚着她的额角,温声道。
乔舒瑜埋了半刻钟脑袋,终于翻回了原位。文鹤这才起身,往盥洗室去。
昨天的她们闹腾的太久了,从傍晚一直闹腾到夜深。乔舒瑜醉酒,体力不支,最后近乎是带着哭腔求饶。
她的西服外套落在了门外的地板上,衬衣和背带落在了房间的毯子上。文鹤挨个拾起,独独忘了胸针。
文鹤立在熟悉的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盥洗台上干净整洁。乔舒瑜独居很久了,台面上只有一个漱口杯,一支电动牙刷。
文鹤掬了捧清水冲脸,直起身时看到了镜子里的乔舒瑜。
乔舒瑜显然没睡醒。她裹着白色的浴袍,靠在门边,眼睛还有些肿,放纵后的眼尾到了早晨仍是红的。
“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漱口杯,毛巾叠在粉色的盒子里。”乔舒瑜嗓子微哑。
文鹤照她说的,找到了洗漱用品。
“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不再多睡一会吗?”文鹤问。
“分镜还没想好。”乔舒瑜揉了下睡得有些乱的发,懒洋洋道,“下午继续睡。”
话音落下,乔舒瑜放下环着的胳膊行至文鹤面前。她摊开掌心,露出那枚小小的胸针。
那是一枚冰绿色的翡翠胸针,设计简约大气,乔舒瑜掌心托着它好似托着晶莹的水滴。
乔舒瑜泛着粉的指尖轻轻挑动,帮文鹤别好了胸针。
“好了。”乔舒瑜指尖摩挲了下,“你洗漱吧。”
乔舒瑜又回到了原位,看着像是要离开。
“忘了说。”乔舒瑜顿了顿,漫不经心道,“记得修指甲。”
文鹤微怔,回过神时,乔舒瑜已经离开了。
……
乔舒瑜说是不补觉了,其实还是回了房间。
冰箱里除了一罐蜂蜜,剩下的全是酒水,都是不能当早餐的东西。文鹤戴好口罩和鸭舌帽,抓紧了时间,驱车到离澄苑最近的店铺买了生煎和酥饼。老板极少见到文鹤这样的人亲自来买早餐,临了时还送了文鹤一杯豆浆。
文鹤将东西送回澄苑,这才驱车回去。
到家时大概八点半,宋凌居然是醒着的。
文鹤褪去外套挂在衣架上,挽着衬衣衣袖,四下打量了一遍宋凌,笃定道:“又通宵了。”
宋凌嗅着香味凑到了文鹤身边:“买的什么,这么香?”
“先刷牙。”文鹤拍开宋凌的爪子,将纸袋别到身后。
宋凌不情不愿的洗漱完出来,文鹤已经摆好了纸袋里的东西。
“少熬夜。”文鹤放下酥油饼,望着宋凌道。
宋凌在亲人面前不太注意形象,她扯着饼子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通宵吗?”
“不知道。”文鹤淡淡道,“又是追番?”
“我在跟你的黑子对骂,气死我了!”隔了一早上,宋凌想起那些恶毒的语言还是很生气。
“嗯。”文鹤不咸不淡道,“跟他们对骂没意义。”
就这?
自己辛苦奋战通宵,亲姐却很无所谓。
火气窜了上来,接着,宋凌呛着了。
文鹤给她倒了杯牛奶,帮忙顺了两下背。
“你买早餐为什么不记得买豆浆。”咳得晕乎乎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