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为药成瘾。
但宋清晚这个身体状况,不服用麻黄就会像现在这样寻求疼痛的安慰,遍体鳞伤。
宋清晚脸色一白,杏眸暗淡无光,全身的疼痛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
胡军医拿着麻黄给了她,再替她包扎了新的伤口,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再忍忍。”陆承颐不忍心看她身心俱痛的模样,他吻了吻宋清晚的指尖,“只要等你病好就行,病好以后戒掉麻黄比现在还要简单。”
“你陪我去个地方。”宋清晚猛地抓住陆承颐的手,手腕骨瘦如柴,让在场的人都看着心惊,“现在就陪我去。”
“好,我这就让赵副官备车。”
陆承颐哪里拒绝得了她的要求,替她轻轻地披上一层披肩,才抱着她往锦园的大门走去。
暗藏心事的两人没有注意到荷韵阁外的侧墙下,一道人影闪过,轻盈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离开的方向竟是沈知烟的院落。
南平街道热闹无比,宋清晚看着暖阳下劳作往来的人,心中划过一丝羡艳。
“要去哪里?”陆承颐见她一直将视线放在车窗外,身上萦绕着淡漠忧伤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
这个念头一出,陆承颐立马就抓起宋清晚的手没有放开,生怕她真的消失了一样。
“去大烟馆。”宋清晚嘴里吐露出她根本不会触及的地名,连开车的司机都吓得差点让车熄了火。
谁不知道陆承颐对大麻鸦片深恶痛嫉?
“夫人的话你听就是了。”
陆承颐仍然脸色如常地下了令,只是抓着宋清晚的手又紧了几分,有些不明白宋清晚的用意。
奢华的汽车停在烟馆门前惹来不少人驻足,宋清晚却毫不在意地下了车,盯着烟馆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烟馆,不过就是吸食鸦片的地方,被大麻操控的人为所谓的‘烟膏’一掷千金,身体却一天天垮下。”
宋清晚冷淡地说着,视线触及到一些身影佝偻却衣着华贵的人,语气轻嘲。
她转过身,对上陆承颐深邃的眼,将这几日的想法说了出来。
“麻黄不是大麻却像是大麻。抽大烟、赌博……无论对什么东西成瘾,到最后都会像这些吸食鸦片的人一样,钱财散尽自寻死路。”
“陆承颐,我今天让你陪我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宋清晚宁愿遍体鳞伤的死,也不愿瘦骨嶙峋的活。”
说着,她的眼里水光流转,纵使憔悴病态,也不能遮掩那其中的澄澈空灵。
陆承颐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两人依偎的身影与烟馆周围格格不入,却无人敢上来阻拦。
“你放心,这些鸦片馆不会再开多久了。”
锋利的意味在眸中闪过,陆承颐伸手掏出了枪,抱着宋清晚走到烟馆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