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烟馆的负责人看到陆承颐的一瞬间眼睛都发亮了,要是陆承颐也开始抽大烟,那自己的财源还不是滚滚来?
谁知陆承颐不是来光顾生意的,而是让他关门倒闭的,枪口对准负责人,“今天开始,你们这里就不能再卖大烟,谁敢买或者谁敢卖,就是跟我陆承颐过不去!”
人群一片哗然,有些被打断了吸食鸦片的人甚至不顾陆承颐的威严,大喊道,“我自己花钱还不让买了?什么道理!”
“总长,我这里是做小本生意,也没有做出格的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负责人也被吓的冒冷汗,连忙求饶。
“砰!”
一声枪响,全场寂静,只见陆承颐的枪口冒着硝烟,子弹擦过刚才起哄之人的耳边。
这下,谁都知晓陆承颐不是在开玩笑。
“这家烟馆,必须关了。”说完,陆承颐收了枪,抱着宋清晚就坐回了车上。
门庭若市的大烟馆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宋清晚愣怔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众怒?”
现在吸食鸦片的人太多了,陆承颐这么强硬的举措,怕是会招惹民愤。
“我本就想整治鸦片的流转,穆勒来的时候正好提醒了我,你不必担心。”
陆承颐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为自己无意识担心的模样,昨日的酸涩仿佛被什么中和。
宋清晚一怔,却没有抽出被陆承颐抓着的手。
但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可听清楚了?”沈知烟手中的茶盏许久未动,她看着青儿,眸色复杂。
“听清楚了。”青儿撇嘴,语气不屑,“小姐你不是让我给她送一支人参吗?谁知那荷韵阁闭门不见客,陆总长来了才肯开门,我怕尴尬就躲了起来没去通报。但我真的听清楚了,那宋清晚真的在服用麻黄!”
“喊我夫人。”沈知烟知道青儿还留着沈府的习惯,但陆外公的病情大好,她现在如履薄冰,不得不防。
见青儿还撇着嘴,沈知烟有些好笑,心中却在权衡。
“陆承颐刚拒绝穆勒的鸦片合作,宋清晚就食用了会成瘾的麻黄。”
沈知烟喃喃,心里闪过昨日宋清晚撑着病体请来祖爷爷的时候,竟有些不忍。
但是凭什么宋清晚和陆承颐见死不救就能得到好结果,沈家和她的父亲却不能沉冤得雪!
良久,就在青儿都有些站不住的时候,沈知烟启唇,出尘的模样愈发淡漠,“去,随便传个人,将服用麻黄等同吸食鸦片的消息放出去。”
青儿睁大眼睛,寻思着沈知烟的用意,“夫人你这是要……”
“青儿你说,民心和宋清晚的心,陆承颐会选哪一个?”
沈知烟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微卷的发丝搭在肩后,优雅从容的神色下藏着最深沉的恨意。
“我明白了!”
屋外一片灿烂暖阳,青儿瞧见沈知烟的眉眼却是冰冷如寒霜。
陆承颐和宋清晚回到锦园时,下人就在背后不断地窃窃私语,时不时对着宋清晚的方向小声地说着麻黄、鸦片、上瘾等字眼。
时间久了,甚至连锦园外的大街小巷乃至整个南平都在传宋清晚在吸食大烟。
陆承颐封锁鸦片馆的态度太过坚决,从那日被宋清晚带到烟馆门外后,南平的大烟馆几乎关了半数。
“总长,这是最近烟馆那边给出来的条件。”赵副官把那些商人许诺的银钱数目跟陆承颐一说,就听见一声冷笑。
“平日上税的时候不知道,如今你看看。”陆承颐随手将那些商人联名的信函扔在一边,语气蕴着无尽的冰冷,“这么多的银钱却交着零头都不到的税!”
贿赂的时候倒是不手软!
若不是那天他和宋清晚起了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