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之间公开,她也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樊知英的回答二人到如今依旧倒背如流,仿佛那些字刻在了脑海里,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她当时一字一顿说:“不敢高攀,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来自什么地方,如果你理智一点,你就该知道我们没有这个可能。”
此刻的路南瑶眼角泪珠像是下一秒就要坠下来,她哭腔明显:“我知道。”
樊知英眼波晃动,在她说出其他薄情话之前,路南瑶控制住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度地说:“你就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陪我过生日,还是说这样也不可以吗?”
她们站的地方被光刀切割成分界线明显的两块区域。
樊知英右手按住太阳穴,语气像是在质问:“为什么非得是我。”然而是一个压抑气息的陈述句。
路南瑶泪光盈盈看着她:“就这一回。”
空气里弥漫着死气沉沉的灰尘,樊知英心窝猛然作痛,喃喃道:“路南瑶,你不要……”
路南瑶见她态度缓和,软绵绵再次恳求:“我发誓,如果我再……”
樊知英冷着脸退让,打断孤掷一注的誓约:“好了,我答应你。”
短短几分钟仿佛是一个世纪的缩影,路南瑶肩膀松动,泪珠脱线沿着高挺鼻梁滑到鼻尖,不偏不倚砸在唇珠上。
樊知英咽了口空气:“我去上个厕所,你收拾东西。”
路南瑶点头。
樊知英转身顺着墙边阴影行走,魂首分离似的摸进卫生间,而后径直走到最后一个隔间。
她站在里面划了十分钟手机,打开一个软件,随意滑动一下,随后关闭打开另一个软件,进行别无二致的操作……
出去时,她抽了支烟,仔仔细细在洗手台洗净手,恍若混着消毒水味道的自来水能够洗去手上的烟味一样。
樊知英重新回到办公室,其他座位上错落坐着人,路南瑶乖顺提着包站在工位前等她,手背上的抓痕并未消失,不过她已不在意这点小伤。
既然出言答应,不能再扫兴,闹得二人都没个人样。
俩人先去蛋糕店取蛋糕,相比于同事分食的大蛋糕,这只精致充满艺术感,长满鹅黄色小花的藤蔓缠绕在白色奶油上,棕褐色焦糖在右上方组成数字24,店家还送了爱心型的仙女棒,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可见厨艺高超,以假乱真。
认识她那年她刚过十八岁,静默如水上芙蓉,六年来面容不曾有半分变化。不过,岁月确实从身边溜走,匆匆而过,没留下显眼痕迹。
樊知英从店员手里接过蛋糕,路南瑶和店员说了谢谢。
二人一同走出门,一高一矮的影子倒映在光亮地板上,此情此景有些不真实。
街边无拘无束的晚风吹拂脸颊,樊知英嗅到刺鼻的车尾气,满大街的钢铁巨物在穿行,一晃而过的残影切断了视线与对面霓虹灯光的联系。
路南瑶站在上风口,飘逸衣裙屡屡掠过樊知英膝盖,分明隔着一层牛仔布料,这股扰人的力却好像触到了她的皮肤。
为护着蛋糕,她们特意打了车。
司机师傅瞄见蛋糕盒,暖心和她们搭话,祝福路南瑶生日快乐。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打动路南瑶,她嘴角露出恬静笑容,心里暖暖地盯了樊知英侧脸一眼。
侧边脸颊温和平静,像极了不招摇但异常养眼耐看的桔梗花。
高峰期已过,从这里回到路南瑶住处最多七分钟。
小区保安见二人提着蛋糕,同路南瑶说了声乡音明显的祝福。
路南瑶诚惶诚恐,扬起微笑:“谢谢你。”
由今日行走轨迹可以看出路南瑶其实很受人喜爱,她身在其中无所察觉,樊知英作为旁观者看得明白,她完美得无可挑剔,可与樊知英无关。
她是天边洁白如雪的云,而她连湖边的倒影都不是。
樊知英思绪飘摇,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