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不知礼数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武也不能再埋怨,乐呵呵的说:“王爷谦逊了。”
“诶,在战场上你我都以兄弟相称,怎么现在倒生分上了。”镇南王板着脸,不悦的看着陈武。
陈武忙打自己的嘴:“瞧兄长说的,这不是怕被人说小弟居功自傲,不敬皇族嘛!”
听到这,镇南王绷不住笑,握着夫人的手,回到正题:“贤弟,今日我们是来为竖子纳采的。你要是觉得我家竖子配得上娮娮,就过了纳采、问名的流程,我们回去再纳吉。”
镇南王夫人觉得镇南王话说得不妥,又让贴身婢女拿出信物道:“这是我们带来的信物,双鱼并蒂玉佩。”
陈卓氏听后就知道镇南王夫人拿了十足的诚意。这副玉佩是镇南王夫人的陪嫁,本是一对,一副在段浥尘那里,一副说是留给儿子新妇。
陈卓氏让凝华端出准备好的信物,香囊一个。
蓝色的香囊用金线绣了一对鸳鸯,低调中透着奢华。香囊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是陈清婉的姓名,生辰八字,方便回去后纳吉。
两方换了信物,陈卓氏道:“我家娮娮尚未及笄,怕是要请兄长嫂嫂多等些日子了。”
“无妨。”镇南王夫人言笑晏晏,手上攥着一方手帕,跪坐着身姿依旧挺拔,“娮娮明年六月及笄吧?”
陈卓氏微笑着点头。
“我们先把纳吉、纳征、请期给过了,免得吾儿日日担忧娮娮被人抢走。再让吾儿向皇兄求一道恩典,将娮娮风风光光的迎进吾家。”镇南王夫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安排妥贴。
陈卓氏见没她什么事了,就执礼告退,去看病中的陈清婉。
陈清婉住在棠梨院,有两名贴身服侍的婢女,佩兰与素问。傅母张氏因年纪过大三年前被雯媪送回老家,颐养天年。
棠梨院的药味浓郁,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陈卓氏进去见陈清婉还在睡着,轻声问:“娮娮可醒来过?”
陈淙参拉着母亲出去,低声道:“先前醒来了一回,问了你和阿父,苏酥和昨晚救她的人,我说你和阿父有事出去,苏酥昨夜回了丞相府,救她的人是镇南王世子段浥尘。听完就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