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并不是好招惹的,因此附和着说:“三个月前京中发生了一起大案,有人偷走了城防图。
那人在墙上写:拿图者韩七也。
这韩七正是商珏白的心腹,所有人都不敢动,怕得罪了商珏白。谁知那天晚上,商珏白带着几个人捉住了韩七,拿回了城防图。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不不,还没了。
商珏白将韩七的家人五马分尸,妇孺都没放过,韩七被腰斩。”
陈淙参说的很唬人,陈清婉顿时被吓到,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滑,跌进了湖里。几盏河灯被水扑灭,落入河底。
旁边放河灯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忙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诸如此类。
会水的人都纷纷下去。不光是男子还有女子。十几个人去救这落水的女娘。
陈清婉不通水性,在水中扑腾,越扑腾下沉的越快,随着水流和河灯离岸越来越远,水被扑腾起打在脸上,灌入口中。
陈淙柳推开陈淙参,埋怨的说:“你没事吓唬娮娮作甚!”
说着就扑通入水,去救陈清婉。同时从对岸也也游过来一个少年。
苏酥急得直跺脚,全然忘了自己会水的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怎么就忘了陈清婉会在乞巧节坠河的事!
陈淙参安慰道:“别急别急,小四水性好,娮娮不会有事的。”
陈淙参也是个旱鸭子,苏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要你何用,凫水都不会!”
“你不也不会吗?”陈淙参摸摸鼻子,有些自责。
苏酥被噎了一句,是啊,她会水啊,抱拳道:“小三儿,谁说本小姐不会了。”
说完也下水去救陈清婉。陈淙参在岸上愣了一秒,语无伦次:“诶,你……我……唉……”
在这紧张的氛围下,随着周围人一声惊呼:“救上来了!”“没事了!”“这小女娘怕是得病上几月。”
陈家双亲听到“有人落水了”赶紧跑来,心突突的,陈武还安慰妻子:“慢着点,不会是咱娮娮。她兄长们都跟着不会出事的。”
事实证明,陈武过于乐观了。
凝华拉着陈卓氏过去:“是咱们三小姐,不过被段世子救上来了。”
只见一个浑身湿淋淋的,身着红色对襟长衫,腰间戴着镇南王府的玉佩的人抱着陈清婉走上岸。此人正是镇南王独子段浥尘。
所过之处是一片涟漪。
见女娘被救上来了,岸上的人松了一口气,河中救援的人就近上岸,回家换衣服。
陈淙柳游到岸边,行礼道:“世子,多谢您救我幼妹,改日陈府定登门道谢。”
段浥尘将怀中晕厥的女子交给陈淙柳,还有些不放心的说:“赶紧回去给她灌碗姜汤,恐怕要病上几月,等她病好了再来道谢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