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淙参俯在苏酥耳边解释:“阿母将娮娮丢在外祖母那儿十余年,本来愧疚万分。在得知娮娮从娘胎带出来了寒气,使得血气不足,整日埋怨自己。”
陈淙参说话时,热气喷在苏酥耳边的皮肤,酥酥麻麻的,苏酥一挥手打在了陈淙参脸上。
“啪”的一声,陈卓氏止住了哭声,呆呆的看着这两人。
苏酥尴尬的说:“那个……您继续……啊不,三叔母,今天是乞巧节,您不给娮娮装扮装扮,去看看热闹吗?”
陈卓氏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两句,就拉着女儿去装扮了。
入夜,陈府马车停在了京中最繁华的街市,陈清婉和苏酥牵着手下车。
陈清婉一身蜀锦做的红色织金齐腰襦裙,显得肤色更加白嫩。手指养护了两个月不想当初那么粗糙了。搭在苏酥手上,娇小白嫩,两人去河边买了河灯来放。
陈淙参,陈淙柳二人跟在两人身后,陈武和陈卓氏还有凝华去了别地。
苏酥说:“娮娮,京中过乞巧节,都是在鹊桥下放河灯来求姻缘美满,也有去那边老树下挂红丝带的。”
陈清婉将河灯放在水中,四周热热闹闹的,少男少女脸上都是对美好姻缘的盼望,其中不乏有老夫老妻。
河面上飘着几百只河灯,随波逐流,不知道会飘向哪里,就像陈清婉不知道未来会嫁给何人,会有怎样的人生。
陈清婉蹲在河边,看着飘远的河灯,叹道:“人人都求姻缘美满,可有几人能恩爱白首不分离的?”
这么丧气的话被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娘说出,难免令人心疼。
苏酥搂过陈清婉,拍拍胸脯说:“娮娮放心,叔父叔母肯定会给你找个良婿。”
“是啊,娮娮,若你未来夫婿对你不好,我们几个哥哥定打的他六亲不认。”陈淙柳抱着胳膊,用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出了最正经的话。
陈淙参没有说些什么,拳头握的紧紧的,谁要负了他的妹妹,他定要让他家宅不宁,寝食难安。
陈清婉一抬头,看见桥上站着的商珏白。
自人山人海遥遥一望,陈清婉想起一句话: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只见公子头发被玉冠束起,一身黑色对襟长衫,腰间挂着一个腰牌,手上拿着一个红丝带,身旁站着一个容貌姣好,肤白脂凝,梳着小女儿发式的女子,戴着金灿灿的首饰,一身鹅黄对襟齐腰襦裙,腰间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配饰不多,却样样奢华。
商珏白和那女子说话时,眼神中像是含了一汪清泉,柔和似春风,连脸庞都不似刀削般凛冽。
陈清婉拉拉苏酥的衣袖,带着几分希翼问:“阿姊,商公子身旁的女子是谁?”
苏酥顺着陈清婉的目光看去,桥上站着的两人似金童玉女,亲密无间。
苏酥心下一惊,她想起来书中的原文:
“公子站桥上,陈清婉自人山人海遥遥一望,再见倾心,天地间仿佛只剩二人,万籁俱寂,周遭所有声音都被心中涨起的泡泡吞并、消散。
她想起曾读过的一句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相遇太美好,后来见商珏白和沈玉真成双入队时,更是心碎一地。
陈清婉的惨状沈玉真占了一份功劳。
苏酥冷哼一声,拉着陈清婉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试图灌输商珏白是坏人的思想:“他旁边站的是宣平侯嫡长女沈玉真,与商珏白青梅竹马,自小定了亲。
而且商珏白这人就是长得好看,实则一肚子坏水,他杀人如麻,惯用酷刑。”
不过上一世商珏白是一人来的这里,邂逅了陈清婉,苏酥觉得她重活一世,变数太多。
“啊。”陈清婉被后半句吓到了,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竟如此狠厉。
陈淙参看见妹妹的眼神就知道妹妹对此人颇有好感,商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