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模样。
苏酥那日之后就去军营操练了,过去了两个月,现在看着雅室弹琴的陈清婉还有些不敢认。
使劲揉揉眼睛,陈清婉还是一副瘦小模样,皮肤却变得白皙透亮了不少,气质也大不相同了。
但离上一世还差的远,苏酥颠颠的跑过去:“娮娮妹妹,如今可谓是脱胎换骨。”
陈清婉听着这话用帕子捂嘴轻笑:“阿姊惯会取笑我。”
“哪有。”苏酥拉着陈清婉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比嘉平郡主好看多了,“我若是男子,定要娶你回家。”
“娮娮嫁谁都不要嫁你这样风流的人。”陈淙参刚结了一桩大案,陛下允他在家休沐三日,此刻身着月白色对襟长衫,手执一柄折扇,扇面是一副山水画,“娮娮不知,你这风流阿姊昨天刚对嘉平郡主这么说。”
陈清婉半羞半怒的瞪了苏酥一眼,苏酥连忙讨饶:“阿姊错了,这话以后只对你说。”
陈清婉秉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刚要说:“我原谅你了。”就被陈淙参的话堵在喉间。
“娮娮,这话她已经跟第三十七位女子说过了,你不要被骗了。”陈淙参狡黠的看着二人。
苏酥暴跳如雷,上去揪住陈淙参的耳朵,手下用力,威胁道:“你再说,我就把你耳朵揪下来。”
陈清婉在一旁笑岔气了,坐下看着两人打闹。
陈淙参一开始还在讨饶,苏酥刚松了几分力,就被陈淙参掐住了后脖颈,十分嚣张的说着:“就你?”
苏酥在女娘中个子算高的了,但在八尺高的陈淙参面前还是矮了半头。
这场闹剧在陈卓氏到来前终结了。
陈卓氏一身杏色对襟齐腰襦裙,戴着两支金钗,身后的凝华穿着灰紫色对襟齐腰襦裙,头上是一支桃木簪,这两人腰间都戴着双鱼玉佩。
后面跟着几个端药的婢女,清一色的纯色齐腰襦裙,没有任何花纹图案。
苏酥问了声好,就安安静静的坐下看着陈清婉喝药。这个补药那个补药的,看着就苦。
苏酥打断了陈卓氏关心备至的话语:“三叔母,是药三分毒,还是让娮娮少喝的好。”
陈卓氏放下药碗叹了口气,拿帕子给陈清婉擦拭嘴边的药渍:“酥酥关心娮娮是好事。酥酥不知,娮娮体寒身虚,这些药得喝上几月,等身子好了,自然就不用喝了。”
说着说着就掩面轻泣,边哭边说:“都怨我,是我不好……娮娮才这样的……”
凝华轻轻拍着陈卓氏背,哄着。陈清婉也连忙哄:“如果没有阿母就没有娮娮了。娮娮这样怨不了阿母,只能怨上天,给了我这样一副孱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