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重要证物,那也得做吗?
她直觉告诉她不能答应。
但是裴瀚和自己算是欠了这人一个人情,现在人在屋檐下,也算是身陷囫囵,不答应他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莫子言觉得这实在是左右为难了,皱眉仔细思索着,白玄却也没有非要逼她马上应下来的意思,只抱着折扇倚在门上等她回答。
“嗤,原来百草堂的主人,人人称赞的白玄公子,就是这样趁虚而入,为难一个姑娘家的伪君子。”
门外缓缓走来一个人,裴瀚脸色还有些苍白,身形却挺拔清瘦,面上带着嘲讽的意味,慢慢走来。
莫子言见到他来,心口的大石头放了下去,不自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白玄觉得有些刺眼,尤其是裴瀚放在莫子言身上的目光。
裴瀚走进来,见莫子言眉心拧着,忽然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心,心底这才舒服些,侧过身看着倚在门口的白玄,表情不善。
然而白玄却忽然笑出了声,唇角弯着,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是冷笑嘲讽的凉薄,只听他不落下风的怼道:“是,裴大人高风亮节,和一个闺阁女儿成日出双入对,到哪儿都两个人一起,漠视外头对人家的风言风语,当真是好一个君子所为啊。”
裴瀚表情立即就变了。
并非因为白玄调查二人,而是他话里的意思。
知道的人都很清楚,不过是莫子言有真本领,他聘用莫子言为仵作罢了,然而其他人怎么看?莫子言又是个女子,外面不知道要怎么传她谣言。
莫子言却是神色怪异,看着白玄。
她怎么感觉这个白玄对裴瀚意见那么大,对自己虽然冷语过,但却好像字里行间都在维护自己,是她的错觉吗?
这时,裴瀚注意到白玄看着莫子言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底忽然有些不舒服,于是走上前一步,将莫子言的身形彻底遮挡住,这才拧着眉冷声道:“我府上的事情不劳白玄公子操心,该怎么做我心底有数,也请你不要再接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