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这里既然可以提供足够安全的地方,裴瀚的伤也没有养好,正好可以留在这里查探白玄的目的。
接下来借宿的几天,白玄每天都会定时把药放在竹屋外面,跟裴瀚很少见面,然后莫子言又把药拿去煎,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裴瀚。
他的伤也在逐渐痊愈。
这天,竹屋的门又被人轻轻叩响,莫子言闻声出来开门,只见配好的草药正端端正正被一张纸包好,她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白玄走得很快,已经没有踪影了。
她熟捻得拎起药包,然后拿着走去药房把药材倒进瓦罐里,开始熬药。
白烟缓缓升起,将莫子言清秀的脸包裹在其中,隐隐露出了秀气的眉眼,白玄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站在门口,正静静地看着里面。
她的眉眼同我有几分相似,白玄想。
可一个女孩子,却和一个大男人......
莫子言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煎药,呛得直咳嗽,拿着扇子不断地扇火,偏头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外面站着的白玄,站起身来看着他:“白先生,您有事吗?”
白玄这时却不像先前那样温和有礼,仿佛终于卸下了面具,露出原本的神色,她这才发现,白玄不笑的时候,眉眼间隐隐带着霜寒。
他带着锐利的目光,几乎是扫视地看了她一眼,压根没了先前的温和模样,几乎是和她针锋相对的:“你和那个裴瀚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白玄之前问过她。
当时莫子言回答的是,是上下级关系,也是从属。
所以现在她也没有停顿地回答道:“我和裴大人是从属,上次我也是这样告诉您的。”
然而白玄的脸色忽然就沉下来了,他唇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看来你确实是有做丫鬟的潜质,这段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你的主子,是吗?”
他说话不好听,字里行间都是在讽刺莫子言是丫鬟,丝毫没有那个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形象,很尖锐,莫子言几乎是瞬间就怒火烧起来了。
没有人这样羞辱过她。
但她转念一想,如今她是裴瀚聘请的仵作,两人确实是上下级关系,倘若非要说做主仆也是对的。
莫子言心里有气,但好像也无法反驳,扭头回去坐到了小木凳上,继续给裴瀚熬着药,压根没有再理会旁边的白玄。
白玄看她这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道:“怎么,这就认输了?”
然而莫子言并未搭理他,平复了片刻心情,这才面色冷淡地转过来,反唇相讥:“白先生先前就向我索要过报酬,如今看来,应当是我先前拿出的报酬不够,才让白先生恼羞成怒了,我虽然是个‘小丫鬟’”她刻意加重了这三个字的音节。
见白玄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莫子言心底终于爽快了,“倘若你是觉得报酬不够,待我二人回去之后,你要多少都会给你送来,可成?”
白玄:......
他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心底却已经开始骂这小丫头还真是睚眦必报,连口头上都吃不得一点亏,他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先前用的断肠草,灵芝草,萱草花都是我百草堂里价值连城的东西,是无法用银钱衡量的。”
莫子言一听这话,心底反而稳定下来,既然白玄真的是来这里找她麻烦,那也省得她小心地试探白玄的目的了,还束手束脚,不好发挥。
白玄唇角含笑,眸光里清透。
一般的手段还真对付不了这家伙了,莫子言一挑眉,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她这么一说,白玄也轻笑一声,倒也不遮掩,道:“我就要你一个承诺,不过是将来帮我做一件事罢了,倒也不算为难你一个小丫头。”
莫子言冷笑一声,这白玄胃口倒是很大,知道什么东西最重要,谁知道以后白玄会让她做一件什么事情,倘若是杀人放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