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夫人??这这这……她刚刚是说什么郁酒是她女儿了吧。”
“我的天哪,这可有点厉害了啊。”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啊,这郁酒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连有‘慈禧太后’之称的司家夫人都拿下了!!”
“那可不是,我刚刚就想说了,你看郁酒手腕子上带的,那不是司家夫人先前带的祖传的玉镯子?”
“嘶——还真是!这、非同一般啊……”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司璟到底是不是gay啊,好像也没实锤吧……”
“难不成他俩是真的?这么一想,还真是男帅女靓,司璟这么护着郁酒,还挺甜的啊!”
围观群众是窃窃私语地不亦乐乎,话题中心的人却是沉默地对视着。
“这就是您夫人吧。”司家夫人礼貌地和郁父寒暄。
“是的,实在抱歉,我夫人她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我这就先带她回去休息。”
郁父见郁芊芊靠不住,实在不想再把场面闹大了,便赶紧起身上前,抓住了季母的胳膊,哄小孩子一般,又似愤怒的哀求:“小季,咱们先回房间。”
“回房间?回什么房间??她!这个小杂种敢骂我弟弟,我得先给她个教训!”
谁知季母发起病来力大无穷,竟是挣脱了郁父的钳制,当即就要上前泼妇似的甩给郁酒一个巴掌。
“小心!”
众人惊叫起来,认定这如花似玉的郁家大女儿马上就要不幸遇难。
挨了个巴掌本来就惨了,还是在自己的回门宴上被继母打了一巴掌,生理心理的双重磨难啊!!
司璟眼疾手快,当即就要挡住季母,却受距离限制,终是慢了一步——
一道掌风掀起,郁酒面无表情地抓住竖在她面前的季母的胳膊。
“啊!!”
众人已经开始惊叫起来,声音却戛然而止。
“欸??”
和预想的场景不太一样啊。
这郁家大女儿……还挺猛的。
“啊!!你个小杂种,怎么敢的啊你!”
季母疯狂地挣扎着,却这么也挣不开郁酒那看似柔软的玉指。
郁芊芊错愕不已,她曾经可也是见过发病后的母亲是如何虐待郁酒的,那时候郁酒除了趴在地上哭,可是什么反抗也不敢施展的。
郁酒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觉醒了~~”
——拜托,本小太妹在外面的威风模样,你肯定没看过。
“芊芊!还愣着干嘛,赶紧和我一块把你妈妈拖回去!!”
郁父扯住季母冲着郁芊芊嘶吼,他从没感觉到如此头疼过。
郁芊芊回过神来,抓紧上去配合着郁父,一同把季母拉回了她的房间。
一时间,宴会场上竟鸦雀无声。
尽管郁父离开前一直在赔笑着道歉,让他们自如,可是谁又能真的当作无事发生呢。
但人终归是趋炎附势的。
大世家、大豪商更是如此。
人们都不动声色地向着郁酒身边靠近。
“哎呀,小酒,你们夫妻二人可真是恩爱啊!”
“咱们小酒好厉害啊,当初婶婶我一见你就知道,小酒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司总啊,小酒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我们家小酒,你看看,那可也是个旺夫的面相!”
“哎呀司家夫人,你隐退之后都好久没见过你了,几年了这是?你怎么还是这么年轻呀!”
一群与郁酒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季家人,争先恐后地彰显着自己和郁酒的亲密关系。
和司璟二人没到场时截然相反的场景。
郁酒勉力微笑着应付两句。
司璟也被围在中间,但他一直紧紧握着郁酒的手。
好似怕自己的妻子会被这忽然热情起来的人潮淹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