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活动活动手腕。
作为全场目光的焦点,他只回过头来极其自然地牵住了郁酒,环顾全场,礼貌地点了点头,作为致歉。
“司总,这……”
郁父从后面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震惊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方才他凑巧在门口盯到了司璟驱车带着司家夫人停在了门口,忙忙出去迎接了二人。
他还未震惊完司璟居然真的来了,谄媚着与司璟寒暄时,发现二人竟是对自己极其敷衍。
尤其是司璟。
“司总啊,你看就咱们两家这个关系,就国税那边的新单子……”
“嗯嗯郁叔,我理解你事业心中,不过这种正经的事儿咱们找个正经时候谈啊。”
司璟连眼神都未给郁父一个,自进门起,便开始四处发散视线。
直到找到那个熟悉的水绿长裙少女。
中途不是没有人看见他、试图和他搭话,但那一刻,司璟的眼中只有郁酒。
看到少女正笑语盈盈,他刚稍稍松了口气,便又注意到了那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司总啊,这笔单子交给郁氏,你大可放心……”
郁父正亦步亦趋地跟着司璟喋喋不休,只是还未反应过来,身边西装革履的男子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郁父:??
再急匆匆赶过来,季峰已经惊恐地歪倒在了地上,捂着脸慌乱地看着司璟。
“郁叔叔,不好意思啊,给您添麻烦了。”
司璟冷淡却客气地对郁父道。
“不过想必您作为小酒的父亲,对这种冒犯小酒的行为应该也同样难以忍受吧,我相信您肯定能理解我。”
“啊、啊,是……是。”
一向巧舌如簧的郁父一时竟也哑了口气。
周围人悄无声息,却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郁父焦头烂额,今天他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前文不提,单说季峰。
纵然他刚刚并未在场,他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季峰是郁父妻子的第二个弟弟,自小就受宠,性子傲得很。
——说傲,不如说是纨绔。
加之其前些年和司氏合作时,季峰想用点非法手段,被司璟抓了个现形。如今颜面尽失,只在季家企业里挂了个职,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季峰,还不快点起来,给小酒和司总道歉。”
郁父感到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他无奈地揉揉眼眶。
“道歉?!我、我……”那季峰被司璟揍醒了几分,却还有几分酒劲儿,“我说错什么了吗!!司璟不就是个同性恋,嫁给他不就是守活寡?娶个小姑娘当挡箭牌,谁不知道似的!恼羞成怒了吧司璟,不就是仗着你们家那点基业,你等着……”
他话还没说完,在一旁站了许久的郁酒便笑吟吟开口。
“季峰叔啊,您这话说得可就有点问题了。怎么着,您有能力,就是没有机遇。哇,下一句话是不是就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
“哦哦,我忘了,您可算不得是少年穷了,嗯……”
郁酒上下打量一番季峰的秃头、季峰的啤酒肚、季峰的虚浮脸。
毫不客气地嫌弃道。
“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然后人不死终会出头。”
“下一句呢?下一句就得是死者为大了吧。”
“给你个横批,穷尽一生!”
郁酒全程都是面带微笑,用最礼貌客气的语气说着尖锐的话语。
倘若给郁酒静音,这貌美的小姑娘朱唇轻启当真若是在吟唱天籁。
——虽然这天籁不太体面就是了。
即使在场的大都是季家人,听罢郁酒这番“穷尽一生”的话语,也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季家本就家大业大,自然不可能人人相熟人人结善。
季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