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颤,“也不知道她是受到了怎样的苦楚才会弄得面目全非。”
容郎君默了默。拿起绢布擦了擦手,不冷不热的扫了屏风一眼,从容的说道:“去准备些干净的棉布条,另外吩咐人将齐郎君送到隔壁去。”
“是。”
---------------------------
迷迷糊糊中,袁清念感到浑身疼痛,脸也绷的难受,整张脸火辣辣的,说起话来牵扯到脸上的伤口都隐隐作痛。
一束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明纸窗户投射进来,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一张剑眉星目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醒了?”一直在床榻前守候的容郎君留意到袁清念的手指动了动,觉察到她快要醒了,于是走到床榻边上俯身查看,怎料一俯身就对上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
他复坐回去,将她柔柔的红酥手拿出搭脉,沉吟片刻,容郎君柔声道:“命脉是保住了,但要是想好全,得仔细调养一阵子才行。”
容郎君话说一半,对袁清念的面容之事只字不提。
“阁主怎么样了?”袁清念人虽醒了,但尚未恢复元气,说话的时候依然有气无力,但从她的语速依然可以听出她的紧张。
“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容郎君毫不客气的冷嘲。
见他不答,袁清念也不恼,自己用手撑着床板就想起来,“我去看看他。”
容郎君无奈地将她按回床上,嘴里冷冷地说道:“慕容齐已经没事了,你就安心地躺着吧。”
知道慕容齐无恙,袁清念终于放心地躺了回去。
“你一醒来就知道关心慕容齐,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现在身在何处,面前的人又是何人?”
容郎君的发问让袁清念心内好一阵苦笑,谁人不识乌楼药王无心郎君容子殊,礼国皇子,大朝质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性情冷漠,为人寡淡,连树上的喜鹊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纵使袁清念在心里已经对容子殊腹诽了一番,可看在他救她一命的份上,她还是昧着良心拍起了马屁。
“此处钟灵毓秀,人杰地灵,若我没猜错,定是蒙山乌楼,阁下想必是那妙手回春的药王神医容子殊。”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似乎很是满意袁清念对他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