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让阮阮知道他的伤,他的痛。唤起阮阮心中对于凤天泽的爱意与不舍,才能将阮阮拉回来一些,心疼他,才不会一昧沉浸在凤鸣失踪的心伤之中。
这段时间,凤天泽一直小心的呵护着阮阮。本是觉得因为凤鸣的事,阮阮已经悲伤至极,所以不忍再增加她的伤痛,所以一昧隐忍。将所有伤痛放于心中,自己一力承当,不曾对阮阮提起一句。可未想到,这却纵容了阮阮,让她一昧沉浸在自己的心伤之中。这让他越发自责,所以这才有了这一幕。当时他也是如是想,便如是做了。
龙炎也没有想到,凤天泽会如此过激的去做,所以当即也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他便失去两个他在意的人,这绝对不能容许。好在现在两人都并无大碍。
院正刚刚给阮阮诊脉,阮阮喷出的那口鲜血,让她心中的那股郁结散去了不少,如今并无大碍。只不过她的心脉还是损伤太甚,他也只能调养,不能根治,而且要看阮阮醒来后的精神状况,到底能熬多久,只能看她自身。
“我当时也是情之所至,气血冲头。看着阮儿的那个样子,我真是想她若不活,我便随她去了。你们让我对她如是说,我也快是要守不住,便随了本心。”凤天泽愣愣的看着昏迷中阮阮,嘴边竟漫起了一丝笑。只是龙炎却懂得,那丝笑有多苦。堂堂凤天泽,何其骄傲,壮志凌云。如今为了爱妻,竟愿死生相随。她死,他便与她共赴黄泉路。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人,他却是好生羡慕……
“吾念圣佛!”此时一直并未开口的隐于众人之后的国士陀罗,突然出声,并越过众人,来到龙炎和凤天泽面前。
“国士!”凤天泽十分惊讶,忙躬身行礼。
陀罗却堪堪避开,并未受凤天泽所行之礼。
“丞相是贵人,丞相之礼,舍不能受!”
凤天泽惊讶是因为深知,虽然陀罗及其族上世代为龙氏的家巫,守护龙氏一脉,但却并不受任何人所遣。其所言所行,只授于天机时机所支,从不妄言妄行。不会多一言也不会少一言,不会早一举也不会晚一举。一切皆有定。如今前来,必有使命必达。看着一旁的龙炎,对陀罗的态度也十分尊敬,想必也不是龙炎邀他而来。
陀罗说完,又念了一声“吾念圣佛!”对着阮阮行了一礼,从随身的僧衣袋里取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金剪,剪了阮阮鬓间的一小缕头发。仔细收好后又对阮阮执了一礼,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点于阮阮的眉心之间,默念一句不知名的梵语。再取出一枚银针,扎破阮阮右手的无名指,将流出的血存于一个小小的琉璃瓶中。不一会便见阮阮醒转过来。
龙炎和凤天泽对于陀罗所做的这些都十分惊讶,但都并未出声阻止。不时见到阮阮竟然醒转过来,都十分激动。
“吾念圣佛!舍今日来,是天机所授。今取夫人麟发精血,也是依天机而为,为夫人暂镇心魂,帮夫人渡劫。今之一切,皆为天命所注,绝无可改,还望诸位,遵循天意,莫要执着。”陀罗十分平静的诉说着令所有人十分惊诧的话语。
阮阮苍白的脸望向陀罗,“还望国士告知,小女如今如何了?”似是还要挣扎着起来。凤天泽连忙上前阻止,眼中却也殷切的望向陀罗。
“天机不可泄露!天命之人,必经之劫,别问是成是灭!还望诸位放宽心。”说着,摇摇头,也不管众人,便像屋外走去。“使命已达,舍该归了。”如此,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凤天泽紧紧握着阮阮的手,看着陀罗走出屋外,与龙炎一对视,两人眼中都有化不开的忧虑。而阮阮此刻更是落下了无奈之泪。
是啊,凤鸣早在出生之时,便被断为天命之人,如今种种,也成了必经之劫。他们再怎么无奈,再怎么心忧,都不可奈何,只有顺从天意。可是,既然是天命之人,必是命运如天,与天相连,虽莫测,但天命之人,必有天佑。所以,他们的凤鸣,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