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还望圣上开恩，答应臣一个请求。”
万宁帝冷哼一声，脸色又恢复了几分清冷。说什么万死难恕罪，还不是要求饶命。
“你且说来。”
柳晓晓跪在殿内，挺直脊背，双目如电，一脸坦然地望着万宁帝。
“臣请皇上将臣逐出边关，准许臣死在塞北。”
不等万宁帝插口，旁边的李忠贤忽然问道：
“这倒是稀奇，你这小姑娘，为何要去塞北，莫非是私通敌寇？”
柳晓晓一个头磕在地上。
“安知男儿归何处？马革裹尸埋沙场！我顾家人，本朝开朝以来整整七代人，全数死在战场上。我祖父头颅被呼延族喂了秃鹰，叔祖父被扒皮挂在赤塔城
城墙上。”
大漠孤烟，远处的城墙耸立，柳晓晓眼前仿佛出现了顾家人带着军士们拼死战斗的画面。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握紧拳头。
“我三岁便进了军营，虽不是男儿，但祖父自小把我当男儿养大。我箭术永冠三军，一身的好武艺，若是不能在死前多杀几个胡人，实在凭白浪费我这多年所学。”
“求皇上开恩，逐我出边境，呼延部落跟我顾家是死敌，我绝不可能活下来。只求死前能多杀敌，报效皇恩。”
柳晓晓说完，满场寂静，所有人都沉默不言，有几个朱紫大员满脸动容的看向柳晓晓。
“边关的顾家，我倒是有所耳闻，确实忠义。”
万宁帝也有所震动。
他略带吃惊地看着柳晓晓，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长得俊俏的小姑娘，能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
李忠贤却冷哼一声。
“休得吹牛，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勇冠三军？皇上，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自打进宫以后，我这半男半女的身子，连个水桶都没力气提起来。
女子天生不如男，她顾家说不定是给了赵刚什么好处，让她混个功名。”
李忠贤说完，万宁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心中忽然又被勾起了好奇心，是啊，宫里头力道大的仆妇，也不过干些洒扫活计。能整日挥着扫把都算不错了，其他的宫女嫔妃们，更是各个娇滴滴的。这顾校尉看着瘦弱，能提起弓箭大刀？
“顾校尉
，不如你跟朕的御前侍卫比试比试，你若是赢了，朕便留你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