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左爷爷让你来作甚?”
来者正是顾鸿,他先将那鬼面人扣押在牢中,吩咐看守牢房的士兵仔细盯着点儿,便打算回来先处理身上的伤口,正巧遇见了傅九曜。
“你随我来,”傅九曜走出屋内,找了出偏僻安静的地方,低声道,“左神医心中愤慨,让我来审问一番贼人。”
“你?不妥。你并无……”顾鸿还未说罢。
傅九曜便说道:“左神医已吩咐,若你不答应,他便自己来。”
顾鸿咽了咽口水,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好。但你不可身着这身衣裳进去,以免被阻拦,这样,你先去换身士兵的衣裳,待会儿假装我的部下随我进去。”
傅九曜点头后,顾鸿唤来了那活泼士兵,道:“林子,给他拿一身士兵的衣裳。今夜之事告知弟兄们,不可声张。”
“好的,头儿。”林子应下后,不消片刻便拿了一身衣裳递给了傅九曜。
一刻钟后。
傅九曜随着那顾鸿走进了牢房,牢房内黑漆漆的,只余几盏灯火摇曳,里头的人哀嚎着无罪,可里头阴森的气息和恶臭的味道,似乎都在昭告着里间的黑暗与罪恶。
二人走到尽头,只见那黑衣人四肢被铁索捆住,不得动弹,旁边是一些行刑的工具和看守的士兵,见顾鸿来了,正要行礼。
“不必多礼了,你们先出去吧,今夜由我来审问这贼人。”
顾鸿说罢,那些士兵便也离开了。
眼见着周围无人,顾鸿平淡地说道:“没人了,你想问什么就去问吧。别弄出人命,我不好交差。”
傅九曜不言,走近了那鬼面人,此刻他的鬼面已被摘下,放在桌子上。那鬼面人笑得可怖,看不清他的容颜,因着他似乎被烧过,满面皆是火灼烧过的伤疤,那双眼也混浊得很。
傅九曜不自觉皱了眉头,从腰间掏出那颗药丸,一手捏住了他的脸,那人紧闭着嘴,顾鸿站在身后,凝望着傅九曜,却见他似乎没有审讯的经验,半天都没撬开那贼人的嘴,便上前帮了他一把,将那贼人的鼻子捏住,没过多久,那贼人就忍不住张开了嘴,傅九曜顺势将药丸塞了进去,直到他咽下去,二人才松了手。
“呸!”鬼面人恶狠狠地盯着傅九曜和顾鸿,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痒痒,泛起了红疹,眼下他被铁锁困住手脚,破开大骂道,“你们给我喂的什么东西?!”
傅九曜自是不知晓此药丸的药效,但为了唬住眼前这个鬼面人,他正想扯谎,却又一时说不出托词来。顾鸿见况,无奈地摇头,然后上前解释道:“火蛇散。不过,这颗凝练了众多粉末,所以药效更甚。你若是肯老实交代,自会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呸!狗官!”
“我问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在于家老宅里私屯那么多雪上一枝梅?”傅九曜首先发问。
“你觉得我会同你们说吗?”那鬼面人竟笑了起来。
傅九曜并没有理睬他,紧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将雪上一枝梅用在英雄大会上?”
那人的眼神一滞,却又冷笑了一声。
见此模样,傅九曜已然断定自己说中了,便又问道:“是否打算用在正派弟子身上?”
而鬼面人此刻却发声承认,情绪颇为激动,道:“对!就是用在你们这些虚伪恶心的名、门、正、派身上!我恨你们!”
“为何?”
“哈哈,为何?你问我为何?”那鬼面人似是失心疯一般地笑了起来,道,“你问我为何?”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却又坚定了起来,猛地一抬眼,傅九曜仿佛瞧见了他眼中的泪水与无奈,潜藏着无尽的委屈与悲愤。
“因为我恨呐。我恨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鬼面人嘶吼着,浑然忘记了身上的瘙痒。
“你若不行邪魔外道之所为,又何必恨我们替天行道?”
傅九曜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