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医刚踏出明过长老的房门,便被夏青囊缠住了。此时傅九曜正在房内照看左卿月,无人牵制着他,他一下子就窜到了左神医的面前。
“师傅!”夏青囊喊道。
左神医眉头一皱,面露难色地道:“谁是你师傅?别瞎叫。”
“师傅,”夏青囊像只刚落地的小鸟,蹦蹦哒哒地跟着左神医,笑道,“师傅,刚才您可能没听清楚,我叫夏青囊,医术眼下虽还差了点儿,但天资聪颖,您放心,我入了咱们医怪一脉,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左神医无奈的很,佯装没瞧见夏青囊,疾速地走向了傅九曜的房间内。
“师傅!您等等我呀。”夏青囊紧跟着左神医。
左神医刚进门,傅九曜便站了起来,眼瞅着他身后黏人的夏青囊,怕他急忙上前去扯住了他,低声道:“嘘。别说了,小心被左神医揍。”
傅九曜恍若想起了当年和左卿月犯错后,被左神医惩罚的画面。
“啊?”夏青囊一愣神。
左神医坐在了床边,满眼心疼地凝视着左卿月,轻声道:“傅九曜。”
傅九曜闻声,立刻放轻脚步地走过去,弓着腰,道:“左神医,有何吩咐?”
“阿月受的伤,要一分不剩的从那人身上讨回来,”左神医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傅九曜,轻声道:“你且去寻刚才将人带走的将领,他当是巡防营虎字的顾鸿,告诉他,是我要你过去的,他若搪塞你,不肯你去,你就回来告诉老夫,老夫自己去!还有,将这药丸喂给那贼人,将该问的问完,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傅九曜一口应下,即刻翻窗出门直向那巡防营。
而夏青囊又贼兮兮地望向左神医,道:“师傅,那你有没有什么任务给我?”
“呃……”左神医无奈得很,想把他支走,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道,“去抓药,然后熬好了再端上来,且定要亲自盯着。”
夏青囊几步跳上前,双手接过药方,喜笑颜开地说道:“谨尊师命。”
见夏青囊出了门,左神医这才舒心,转身瞧着左卿月熟睡的模样,无奈得很,将她枕边放着的粉色坠子握住,对着那坠子若有所思地道:“辛苦了。”
巡防营。
傅九曜并没有正儿八经地进去,而是一个飞身跳了进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位顾鸿。
许是已经将那贼人捕入牢中开始拷问了。
傅九曜这般想到,便飞身向高处,寻着那些瞧上去似是牢房的建筑,却瞧着虎字的旗帜正在不远处,他便打算先去此处瞧瞧。
他飞身下了屋檐,听着里头的人似乎在哀嚎。
“痛痛痛!你能不能轻点儿?”
“你别乱动。你们今夜不是轮值嘛?怎么个个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是不知道,我们今夜遇着个带着鬼面具的,特别厉害,我们那会儿子就是命悬一线,头儿都打不过他。”
“头儿那么厉害都打不过?”
“对啊,要不是左女侠,我们现在估计都在阴曹地府了。”
“唉……也不知道左女侠怎么样了,她伤得好像很重。”
“都怪我们太弱了,忙都帮不上。”
忽地,里面一片死寂。
傅九曜推开了房门,里头的人慌张地拿起了手边的武器,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深夜闯入我们巡防营。”
“阿月没事,你们不必担心,”傅九曜冷静地回答道,“你们可知道顾鸿在何处吗?”
“你是,这衣服瞧着像天机阁的,”其中一人说道,仔细一看,竟是那个活泼士兵,“你是左女侠的朋友吧?”
傅九曜点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可是左女侠有何吩咐?”活泼士兵询问。
“你去同顾鸿说,是左神医让我来的。”
傅九曜说罢,背后就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