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道理……”左卿月认真思索了起来。
“阿月,听我的,先别……”傅九曜正要抓住左卿月,视野却逐渐模糊。
左卿月发现傅九曜竟要倒地,赶忙上前扶住他,道:“傅九曜,你怎么了?”
她拍了拍傅九曜,见他没有反应,额上的冷汗直冒,心中觉得不安,即刻扛着他找了一处亭子,让他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怎么老是我扛着你啊,你还比之前重了!”
“阿月,你别走。”傅九曜虽闭着眼,嘴里却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左卿月叹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没走。”
说罢,她瞧傅九曜逐渐安静下来,搭脉发觉他大概是灵力耗尽了,毕竟大早上比了个武,过了没多久又陪着她去给明夜堂的弟子下了个毒,最后勉强给那个老刘下了个缚身咒。
“唉,就叫你别乱用灵力吧。”左卿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了一粒白玉般的药丸让他服下。
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傅九曜才回过神来。
他一瞧见左卿月,便扑上前抓住左卿月的手,道:“阿月。”
“干嘛?”
傅九曜蹲着身子,把脑袋靠在她的腿上,道:“你还在生气吗?”
“你就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左卿月一掌拍开他的脑袋。
“阿月。”傅九曜扯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
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左卿月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很吃这一套,勉勉强强地点了个头。
二人来到了那京都第一酒楼附近,左卿月这小半个月在京都没少打探消息,还有一些八卦。以元二公子为首的一些自诩文人墨客的官家子弟常常来此地相聚,美其名曰“共谈雅事”。
巧的是,来的路上就撞上了这位元二的几位家仆,他们跟着左卿月一路,所讨论之事皆被左卿月和傅九曜收入耳中,毕竟二人身有灵力,五感较为灵敏,只听他们低声讨论道:
“哟呵,这姑娘虽然带着面纱,但瞧着挺俊的,不然咱把她抓了,献给……”
“不行,你忘了上次老爷说的?”
“你闻,这姑娘身上是不是飘着股味道?”
“还真是,好像是风雪楼给姑娘用的胭脂味。”
“原来也是个妓女罢了,会不会是风雪楼的新头牌?”
“新头牌吗?那老鸨子竟没先献给主子,这是要让人送去哪里?”
“管他那么多,主子这些天没得消遣,再不抓几个好货色给他,吃鞭子的就是咱。”
“可我怎么闻着,这姑娘身上好像还有股子血味儿?”
“瞎说什么?!我看你是刚才猪血吃多了吧。”
话毕,几个人上前,其中一人刚把手搭在左卿月肩膀上,就被左卿月一腿踢飞。
剩余的几人也被傅九曜打翻在地。
吵闹声引来了关注,几个家仆气势汹汹,骂道:“你可知我们家主子是谁?!是当今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元家的?”左卿月与傅九曜相对视了一眼。
第一酒楼上就传来一个人大骂道:“是何人!竟敢欺负我元家的人!”
那元二悠悠下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健壮的仆人,原先那几个家仆见他来了,赶忙跟他告状:
“二少爷,这两个人打了我们,这不是再打咱们元府的颜面吗?”
“你们那么多人还打不过人家两个,还好意思跟我哭?”元二低声斥责道,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俩,凭什么打我家的仆人?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左卿月眉头紧皱,她虽常听说这元二公子的囫囵事儿,可并不知道他的模样,她听着一旁的看客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和刚才那些仆人所言,这才知道眼前人竟然就是元二。
我还没去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左卿月转过头去,眉眼弯弯地盯着傅九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