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妹妹,你这是不好意思了吗?”栀蓝问。
气氛没有刚才李氏寸步不让的时候那么剑拔弩张了,宋氏也顺着栀蓝这话打趣了一句:“可能是爷单独交代了钮钴禄妹妹体己的话而已。
福晋您也是的,体己话妹妹怎么好意思和咱们说呢。”
谁也不想剑拔弩张,所以栀蓝也就顺着宋氏这话接了一句:“宋姐姐说的是,我是唐突了。
不过这么看的话,爷应该是没事儿,既然没事儿,咱们也就不用担心爷了。”
“其实……奴婢压根没见到爷。”
大家脸上打趣的笑容因为钮钴禄的话瞬间僵住了,就是对于钮钴禄多少有点不屑的李氏也大为意外地看向了钮钴禄氏。
再次成为大家目光的焦点,钮钴禄氏的头埋的更低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之后,还是栀蓝打破了眼前的安静。
“钮钴禄妹妹,你没见到爷?是因为皇上不让人随意去探望吗?”
“怎么会呢。”
“那是……”
李氏这个时候再次出来找存在感了:“钮钴禄妹妹,你也别怪姐姐说话难听,你刚进府,关心爷这都正常。
府里的姐妹谁不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呢。
但是你虽然和贵妃娘娘有亲戚关系,可是终究也不过是一个侍妾格格,看着爷的那些人全都是皇上的人,肯定是听皇上的。
或许是皇上吩咐的?除了福晋不让格格什么的去探望?”
李氏这人属于既蠢又坏。
别说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理由呢,就算是这个理由,她非要在钮钴禄面前说出来也显得跌份。
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
虽然很明显她是有点嫉妒钮钴禄氏,可是就算是妒忌,把话说成这样也十分上不了台面。
“皇上有没有吩咐奴婢不知道,不过看管爷和爷的兄弟的那些侍卫倒是也没拦着奴婢。”
话这么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都猜到了可能是什么回事儿。
然而李氏不知道是真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是故意的。
她问:“那你到底为什么没见到爷啊?”
良久,钮钴禄氏轻声开口:“侍卫说爷不见。”
她话音落下之后,虽然谁也没唏嘘,但是掉根针就能听到的安静也着实让人尴尬。
于是钮钴禄氏就解释了一句:“据侍卫说,爷谁都不见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其实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这样的结果在别人看来,对钮钴禄氏可能有点幸灾乐祸,觉得她一个格格非要出这个头有点活该。
栀蓝不能说不高兴,但是她的身份让她这个时候不好幸灾乐祸或者是看笑话。
“爷也真是的,咱们姐妹在府里担心的和什么似的,他竟然还不见人。”佯装苛责了四阿哥一句之后,栀蓝说:“钮钴禄妹妹,你也不要多想,爷可能就是心情不好罢了,你想啊,现在朝中的事儿多大啊。”
“是,福晋说的是,娘娘也是和奴婢这么说的。”
“是了,娘娘肯定和你说了不少了,我这也是班门弄斧了。”
今天起了一个大早让大家来请安,不得不说收获不算小,栀蓝就让大家都散了。
虽然古代人的作息是披星戴月,可是平日里不用来给栀蓝请安,也都随意不少,所以早就有点待不住了,栀蓝一说让大家散了,就都走了。
只有耿格格,还坐着没动。
“耿妹妹还有事儿啊?”
栀蓝其实是明知故问,刚才李氏毫不犹豫就把耿格格给卖了,她要是一点也不慌张,也不解释,那才显得有点奇怪呢。
一开始栀蓝也没有太怀疑耿格格,就是有点不放心,现在看来还是怀疑对了。
不过这么一来,栀蓝也就更加紧张了。
因为前一天耿格格的话里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