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恕奴婢直言,虽然现在是奴婢管家,可是这迎来送往还是福晋你的事儿,这你和奴婢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各府之间迎来送往的确是我的事儿,但是我相信姐妹们和别的府的人或多或少也有联系,毕竟都是亲戚,多走动走动也正常。
这不现在是非常时期吗,我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而已,李姐姐瞧你,多想了不是?
大家都是姐妹,我说话就随意了一点。
难不成我在府里和姐妹说话也字斟句酌的吗?那多见外啊。”
说是随意,但是其实栀蓝就是故意的,这是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的事儿。
不过谁也没主动接下栀蓝这个话茬儿。
李氏却非要与众不同:“福晋,虽然咱们是姐妹,可是一直你也没让大家请安行礼,今儿个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你说不过是非常时期,提点大家一句罢了。
这话乍一听倒也没毛病。
姐妹们也都不笨,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压根没和别的府走动。
别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了,就算是无事的时候,府里的姐妹和府外的人走动的也很少啊,毕竟府里的姐妹们家世也就那样,能认识多少别的府的人啊。”
本来栀蓝还怕这么大张旗鼓地让所有人都例行公事来给自己请安白忙了一场,没任何收获呢。
结果没想到李氏果然没让人失望。
“那依照李姐姐的意思,我有什么想法了?”
“昨儿个钮钴禄妹妹进宫去了……”
扫了眼明显有点着急的钮钴禄氏,栀蓝打断李氏:“李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是故意针对钮钴禄妹妹了?”
“奴婢可没这么说。”
“你没这么说,那你扯钮钴禄妹妹做什么,再说了钮钴禄妹妹是自己要进宫的吗,是奉贵妃娘娘的口谕进宫,李姐姐你这意思是说我对贵妃娘娘有意见了。”
“福晋,怎么着急了呢,奴婢也没说您对贵妃娘娘有意见啊。”
“李姐姐你这话就说的有点亏心了,你什么都没说,但是每句话都是在找茬儿,我是福晋,现在爷不在府里,府里的一切我说了算。
你们甘心也好,不愿意也罢,已然这样了。
但是李姐姐你既然说到了贵妃娘娘,那我就不能不解释几句了,贵妃娘娘现在是六宫之首,当年爷被孝懿皇后抚养过,而孝懿皇后又是贵妃娘娘的亲姐姐。
就冲着这层关系,我对贵妃娘娘就只有尊重。”
“贵妃娘娘姐妹们也很尊敬,奴婢想福晋既然这么不怕麻烦,让姐妹们来给你请安,总是有话要说。
不是因为钮钴禄妹妹,那就是针对奴婢了?”
栀蓝眯了眯眼睛,换了一个坐姿有种终于要说到重点的激动:“李姐姐,刚说你多心了,你怎么还……”
“福晋,除了钮钴禄妹妹和耿妹妹,大家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也算是了解对方吧。所以福晋不用装得这么无辜。
既不是说钮钴禄妹妹那就是说奴婢了。
府里的姐妹们和别的府没什么联系,爷没回来这几天,除了钮钴禄妹妹去您的院子找您,也就是耿妹妹来找奴婢了。
所以福晋不是在提点奴婢吗?
也就那么巧了,那天奴婢和耿妹妹走在一起被福晋您看到了。”
栀蓝似笑非笑的目光不动声色移动到耿格格身上,只见她虽然看起来还是气定神闲的,可是上好的丝绸帕子却被她攥出了痕迹。
“李姐姐你这话更是让我没法儿往下说了。”
“福晋,这些年您一直在别院养病,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奴婢在管,你是怕姐妹们以后不会以你为尊了。
可是有些事儿啊,不是身份高就能解决一切。
别的姐妹不听你的,您也不能强求啊。”
“李姐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强求什么了?每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