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秦漪走前,还狐疑地往她房间里探头。
秦见月催着:“知道了。”
送走妈妈,她重新坐下,关闭灯光,在暧昧的黑暗里郑重地继续进行他们的聊天。
秦见月:我要买一个好一点的画框把它装裱起来。
程榆礼:夸张了。
程榆礼:既然如此,我改天重新给你画一幅。认真一点。
秦见月:不用,浪费你的时间。
程榆礼:怎么会。
秦见月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细思着要如何回应。
而刚打出来两个字,程榆礼的消息已经提前发过来:早些休息。
看来他是要睡觉了。秦见月便删除了自己的内容,改为:好。
程榆礼:尽快见面。
有些突兀的通知,让她方才落下的唇角又不禁扬起。
秦见月:晚安。
程榆礼: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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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月复工那天,她和陆遥笛、南钰一起在会馆附近的小餐厅吃晚饭。戏馆的几面之缘,让陆遥笛对程榆礼很感兴趣。几句闲聊又扯到他的身上。
聊他的车。
“两个m叠在一起是什么车?”陆遥笛用牙签在桌上画了一下她形容的车标。
南钰告知:“迈巴赫。”
程榆礼来会馆通常开这辆。
“听起来就很贵。”很有探索精神的陆遥笛随即便拿出手机搜索价格,又问道,“这车是不是坐着很舒服?”
南钰笑说:“你这不废话。”
陆遥笛道:“我听说他是在部队工作吧,哪儿来那么多钱。”
南钰说:“靠专利啊,国内只有他能做的出来的项目,你想想看这技术得多香饽饽,一个专利都够吃一辈子了。更别说人手上还有好多。”
“欸,”陆遥笛想了想什么,又好奇地看向秦见月,“他上学那会儿是不是成绩特好?”
秦见月吞下一块排骨,点头说:“特别好。”
这掷地有声的语调里还带点莫名其妙的骄傲。
陆遥笛饶有兴趣地看向秦见月:“你说说他以前的事儿啊,我可太好奇了。”
见月想了想:“他成绩很好。”
陆遥笛:“说过了。还有别的么?交过几任女朋友之类的?”
说实话,没有听说过程榆礼交过什么女友。
秦见月尚在思忖,南钰的奚落已然蹦了出来:“还在做梦嫁入豪门啊?”
“……”
不怪陆遥笛气得龇牙咧嘴,南钰讲话的确是直接。太过直接的话总是刺耳。
“八卦一下都不行了?”陆遥笛别扭地鼓着嘴巴,有点气急。
南钰给她顺了顺毛,笑说:“好了好了,赶紧吃吧你——别夹那么多豆芽,齁咸。”
陆遥笛被几句话哄好,才算安静下来,闷头进食。
秦见月寥寥几口就已然饱腹,她放下筷子安静等候。
今晚的戏结束得早,秦见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想着留下来打扫一下后台卫生,便没有跟着车走。
在休息室卸了妆,褪下单薄的绣花鞋,从敞开的推窗往外看去,秦见月渐渐停滞了动作,望着那一两片阴云悬在天上,瓦片形状,阴沉天空看似又酝酿一场雨水。
哪天才能放晴呢?
无端这样想着,忽闻会馆门口一阵骚乱声。
“是这儿吗?”
“就这儿吧。这不写着呢,沉云会馆,不识字儿啊你!”
是两个男人粗线条的争执嗓音。
被惊扰的秦见月从窗户往下看去,楼下约莫有四五个男人。手里正提着一个铁桶,桶里装了一团浓厚,具体是什么东西她辨别不出。只隐隐有预感山雨欲来。
而后便听见一道踹门的声音,来势汹汹的男人在楼底下大吼:“有人吗?姓秦的在不在?”
会馆已经闭灯,楼上只有秦见月一人,楼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