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帝后可同住,跟妃妾怎能处一殿,谁还敢自作主张分先后。”
王寂也不知想起何事,难得有几分迷茫,很快清醒过来,恢复了从容。“那姐姐更喜欢谁?”
王蓉才不着他的道,将问题踢了回去,“应是陛下问自己更喜欢谁?”知他为难,又安慰道,“陛下放心,不拘封谁为后,姐姐也当另一位是弟妇,不会厚此薄彼。”
长公主说得诚心,姐弟二人其实都明白,情分是情分,礼法是礼法,定下名分就有差别了,不然皇后颜面何存?封一位无视其尊严的皇后还不如不封。若是易事,王寂也不会一直拖而不决。
不知是真的心烦,还是叛乱平息后心情放松的缘故,素来情绪内敛的王寂也忍不住对姐姐抱怨,“方才还闹了一场呢?”
当下能闹起来的不用多想就知是长秋宫那位。王蓉道,“那位身体不好,你可别气她。”又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她心性是好的,只是遇到这等事难免会想不开,你多体谅吧。”
想起方才对她生怒,险些雪上加霜,王寂汗颜,“姐姐比我仁厚。”
李宣领着皇命再到长秋宫,只见姜合光一身素服,腰身挺直,头上簪环皆无,脂粉未施,眼皮薄红,她见到李宣,“你来得正好,我要面见陛下。”
见姜夫人虽容色憔悴尚算平静,李宣心中松了一口气,一如既往的恭谨,“陛下听闻夫人身体抱恙,让奴婢们好生伺候,哪个不长眼的若是惹了夫人的厌烦,打杀就是,万不可气坏贵体。”
这些宫婢都是王寂派来的,之前闹的那场定是传到了他耳朵里去,却只派李宣来敲打,明着告诫不会见她。“绿伊呢?你们将她如何了?”
“夫人且宽心,绿伊姑娘明日就能回来。”陛下都扛不住姜夫人胡乱一冲改了金口,这绿伊只能先放回来消姜夫人之怒。
听闻绿伊还活着,姜合光脸色稍霁,她沉默片刻,方道,“外面到底如何了?”
原先宫里的人都被换了,新来的宫婢跟锯嘴葫芦一般,外面定是出了大事,至于坏到何种地步,她心里没底,甚至不敢去猜。
若舅父跟陛下只是政见不合惹怒了他,他不会迁怒自己狠罚长秋宫,若会如此,昔日她不知要吃陛下多少冷眼。姜合光唯一想到的是舅父派人去劫杀管维之事被揭露了,可再大的错也是将她从小养大的嫡亲舅父啊。
李宣斟酌了一下,迟早瞒不住,绿伊也要回来了,姜夫人早晚知晓。“武安侯谋反…”
姜合光满脸怒色,厉声道,“你不要信口雌黄,攀污武安侯。”说到最后几字已带颤音。
李宣无奈道,“朝中重臣亲眼目睹,奴婢不敢欺瞒夫人,夫人应还记得昨日殿外骚乱了一阵子,只因武安侯破了宫门。宫中好几场血战,才将将打退了叛军,夫人若是不信,回头问绿伊姑娘便都明白了。”
跟昨日的种种疑点皆对应得上,姜合光眸中泪意涌出,惧意已深,摇头道,“我不信,不信,我要去问陛下。”却并不往前,只踉跄地往后退,谋反,族诛之,此等滔天大罪会落到何种下场,她实是再明白不过。她并非不信,是不敢去信。
自己跟了一位前途未卜的主人,云舒心中并不敢埋怨,她上前扶住似神魂皆散的姜夫人,轻声道,“夫人,你想想殿下。”她身份尴尬,说的话姜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只有提到大皇子好些。
“我舅父他…是,是被陛下关起来了吗?”她颤声问道。
“天色太暗,交战又激烈,没人留意到武安侯亲至,混乱中就被挑下马摔死了。”至于是挑下马摔死后被砍了首级,还是冲着人头去砍了再摔下马,反正姜夫人不会得知,就捡软和一些的话说给她听。
李宣走后,姜合光抱膝蜷缩于榻上,娇躯微微颤抖。舅父已是去了,陛下还要杀舅母表兄表弟他们吗?武安侯府两百余口,表兄将将娶妻,表妹还未出嫁,小表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