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
谨娘看起来很高兴,偷偷地跟管维说,“我还以为她会做皇后呢。”时人重视子嗣传承,尤其是皇家,其实不光谨娘,很多人都是这般想的,姜合光迟早是要做皇后的,可也不知道王寂是怎么想的,居然一旨两发,给她与姜合光的一模一样,册封内容写在同一道诏书上。她是无所谓,只怕姜合光觉得是羞辱。
管维捏捏谨娘的手,柔声道:“谨娘,随我入宫的只得你一个,旁的事情我们不要管好不好?”
谨娘为人也算稳重,但遇到变数还是失了本心,何必笑他人不如意,将来轮到己身又该如何自处。
谨娘脸色微变,心知主人是在告诫她,忙收敛了笑意。管维脾气温和,不爱责罚人,但是也不能糊弄违逆,谨娘心知如若她再不改,主人很可能会逐她回乡。
管维见谨娘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放下心,这是帝居之处,留下的宫婢均是王寂的耳目,谨娘若不谨言慎行,她担心惹了王寂不快会被责罚。王寂这人最是护短不过,他不会高兴听到一个婢女也敢奚落他的妻妾的。既然无法出宫,还是得想个办法搬出去,她不能长久的呆在此处。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同时间,长秋宫的姜合光也接到了旨意。姜合光并不意外,但还是感到了些许失落。王寂拒不封后,她就隐隐料到了今日。绿伊扶起她,小心的打量姜合光的神色,反被打趣,“怎么?你也害怕我寻死觅活吗?”
绿伊连称不敢,内心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姜合光拿着诏书又看了一遍,对绿伊道,“我虽不欢喜,却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比前些日子心里总是轻飘飘的好受很多。”然后将诏书交到绿伊手上,叹道,“拿去收着吧。”
一人娶两妻,同封皇妃,亏他做得出。她虽不愿与管维相较,但如若王寂因进门先后决定让她为妾管维为妻,她估计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姜合光饮了药,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气,来了一些兴致,“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也闷了很久吧。”
想想又补了一句,“只在殿外走走就行。”
绿伊哄着姜合光,道:“昨夜陛下歇在千秋万岁殿,离咱们这又不远,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这个时辰,陛下应该还在练剑吧。”
姜合光心中一动,讶然,“陛下没有在却非殿吗?”然后嘟囔道,“谁要去看他呀。”
绿伊也会说话,省却了王寂去了却非殿很久才回,虽不知因何而归,但总归不提就是,笑道:“是呢。”
宫中拢共只有两个女人,她还是先进来的,若是一直不闻不问,那位会不会觉得她很小气很失礼。自从知道王寂娶过她后,姜合光心中始终有一个心结,她绝不愿意被管维看低去。她冒然前去,会不会觉得她心虚或者去示威?姜合光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哪怕寒冬时节,练剑也只着单衣,收势后,胸膛前也是汗水淋漓,他心中一扫昨日的烦闷,畅快了许多。
今日虽是初二,但是国朝初立,百废待兴,事情也是千头万绪,王寂还是得去处理,昨日跟维维戏称的休沐其实也是言过其实。
李宣跟上去,跟王寂禀告道,“陛下,刚碧罗来过,管夫人问她合适见您才适宜?”王寂一边去脱衣去浴房一般惊讶的回头,“维维问的?”
“是。”李宣也没有跟着进内里,只站到房门前答话,“兴许是有什么事儿想找陛下吧?”
王寂思索片刻,猜她应该是为了寝殿的事情才遣人来问,“你派人去告诉她,朕住这边便宜些,其他宫殿都没来得及修缮,让她安心住下,碧罗还有屋内其他人都是拨给她的宫女,以后都随她用,朕都不过问。”王寂又嘱咐,“却非殿那边的事情不必来报朕,让管夫人自己拿主意定下,若是她不愿也不要勉强,让他们自行拿捏依宫规而行。”
李宣把王寂这番话琢磨了一遍,大约悟出了几分真意,小事不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