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文也借助这具身体还魂以来第一次生病,来势汹汹,没有丝毫戒备的她毫无疑问病倒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
窗外蝉叫声清脆,南文也悠悠转醒,光洁的额头上搭着还未凉透的毛巾,身体沉甸甸,脑袋依旧是晕乎的。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却发现喉咙渴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诶,文也,你终于醒了!”
正小心端着碗进来的唐棠,看到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女人终于睁开眼,脸上顿时漫上喜色。
“水……”
“嗷嗷,水!”
她慌里慌张地将手中药碗搁下,疾步上前端起床头柜早已备好的温水,扶着南文也喝了下去。
“慢点慢点,感觉好点了吗?”
唐棠神色温柔,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有些心疼。
“嗯。”
南文也将杯中的水悉数喝下,微微抿了下唇,终于感到舒适了些,偏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你发烧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把我吓坏了,还好医生说是没多大问题……”
说到这里,唐棠想起医生走前说起的话,有些疑惑地问,“对了,医生说你是应激反应过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应激反应过度?
靠在床板上的南文也微微一愣,昨天在白家发生的一切瞬间涌上脑海,特别是那个琢磨不透的相框。
她眯了眯眼,随即又舒展眉头,淡淡地说,“应该是最近休息不够,哪来的什么应激反应。”
唐棠一听,也没深究,只是让她再休息下,便出门去看小王将粥煮得怎么样了。
走前不忘叮嘱南文也将桌前的那碗药给喝了。
盯着烟雾缭绕,这散发着中药那迷人芳香的黑漆漆中药,南文也一阵恶寒,最终闭了闭眼,捏着鼻头一饮而下。
接下来三天,南文也闭门不出,也跟外界彻底失联。
直到三天后,一个斯文的家庭医生给南文也检查过确保痊愈,这才重新营业。
白家,私人别墅。
一辆商务车在门口停下,后座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是刚从南文也家出来的家庭医生。
大厅里,高大男人靠着椅背,指尖松松软软地捏着一根烟,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身上散发不羁放纵的冷意。
“白总。”
家庭医生在元宫勋带领下来到他面前,垂手而立。
“来了。”
白曦臣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掀起眼皮,将烟放入嘴中,咬着却没点燃。
“她怎么样了。”
声音低沉,平稳。
“南小姐已经完全痊愈了,之前的任何活动都可以如常进行。”
家庭医生将一份文件恭敬奉上,正是南文也的体检报告。
白曦臣接过,放在交叠的膝盖上,指尖翻阅,总的看过一遍后,低低嗯了一声,抬了抬下巴,让元宫勋将人送出去。
元宫勋会意,立刻执行。
“咔。”
打火机声音响起,白曦臣咬烟点燃,低垂着眸,盯着手中的检测报告,有些出神。
他想起南文也离开后的那天,他接到唐棠慌张无主的求救电话,以及匆匆赶去后,大床上那张流满冷汗,却因高烧而有着不自然潮红的脸。
那一刻,他的心,快速得像是想从胸口处蹦出来般。
那是他自母亲离世后,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害怕她也像多年前自己的母亲那般,再也醒不来。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吸了一口烟,白雾顺着鼻梁往上飘,将他一双晦暗不明的眼,隐于后方。
——三天后,远离市区的城郊处,一辆辆保姆车商务车,随着蜿蜒的道路,驶入同一处私人别墅。
三个女嘉宾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