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大厅里弥漫开来。
不能说么,难道是金屋藏娇?
南文也笑笑,不打算为难元宫勋,红唇就着玻璃水杯轻轻一抿,喝了几口水。
是柠檬水,清淡的味道,却带着涩意。
她听到一声微微的叹息。
“这里以前住着白夫人,也就是白总的母亲。”
元宫勋斟酌开口,犹豫片刻,又继续说道,“只是自从白夫人去世后,白总就很少会这家了……”
白曦臣的妈妈,去世了?
南文也拿着玻璃杯的手微微一顿,“他那时,还小吗。”
听到南文也的话,元宫勋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她。
寻常人听到白夫人去世,都是在惋惜她的红颜薄命,却从来没有关心过白总的感受。
南文也,是第一个。
不知不觉中,元宫勋正了正神色,“那时的白总,还只是个孩子,却目睹了白夫人被害全过程。”
“而白家为了白氏的荣誉,更是隐瞒真相,对外也只是说白夫人染病去世……”
“白总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太多事,这些年,他其实是挺累的……”
作为白曦臣的贴身生活助理,元宫勋清楚地知晓自家总裁的生活作息,这些年来的一点一滴,他全看在眼里,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这时,元宫勋的电话响了,公司那边表示有事需要处理。
他挂断电话,跟南文也说了声,就匆匆离开。
原本就空旷的双层设计客厅,此时更显寂静。
所以,白夫人的去世,给他留下来很大的创伤吧。
南文也转着手中水杯,眼神有些深邃。
等等,元宫勋刚刚说,白家为了荣誉,隐瞒真相……
她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所以,白夫人的死,其实并不像外界所说那般,是重病缠身而亡?
像是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般,南文也偏头,清冷的眸光带着一丝紧张,四处搜寻。
终于,在一架落了灰的钢琴架上,她看到了一副相框。
别人都是一家三口,但这相框里,却只有一个笑意嫣然的年轻貌美女人,跟怀里抱着的一脸冷漠英俊小男孩。
从五官轮廓中,不难看出白曦臣现在的样子。
不知为何,南文也像是被吸住了神志般,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上那年轻貌美的脸庞。
在碰到相框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顺着她的指尖传入她的身体,像是有意识般,直奔她的精神海。
南文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想收回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精神海像是受到剧烈冲击般,顿时混沌了起来。
一幅幅模糊而又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瞬闪而过。
凄厉的尖叫声,温热而又鲜红的血液,杂乱的房间,破碎的窗台,以及,一个睁开着空洞无神眼睛的,小男孩……
痛苦,绝望。
一股无法言语的支离破碎感在南文也胸腔中升起,压着她的心脏,她感到喘不过气来。
“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怒的呵斥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她纤瘦的臂膀被一只有力大手拽住,然后狠狠一甩,她被甩到一旁的钢琴椅上。
相框像是有灵性般,原本紧贴着她的指腹,此时因为她的离开,在钢琴架上摇摇欲坠。
白曦臣眼底黑瞳一紧,整个人肌肉紧绷,飞快伸出手,终于在相框坠地前一秒接住了它。
南文也终于醒神。
看着被白曦臣视若珍宝的相框,她似乎若有所思。
那似乎,不是普通的相框。
“谁让你进来的!”
“谁又准许你随意碰我的东西!”
仔细检查过相框,发现没问题后,白曦臣舒了一口气。
他转身,第一次语气包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