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明反应了许久,才终于接受自己的表妹夫就是宁王苏钰的事实。
金寒明的心情是复杂的。
该怎么说呢,宁王对他来说是神袛,是愿毕生努力朝之奋斗的目标。
可突然之间这尊神啪嚓一下掉在了人自己面前,不但成了凡夫俗子,还成了自家亲戚,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偶像变得近在咫尺,他反而无所适从了。
直到两人离开了,金寒明还呆愣愣的,显然一时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金寒时笑眯眯的走到金寒明身边,不怀好意的问道:“大哥,这次表妹与表妹夫两人你更向着谁?”
金寒明张张嘴,却半晌没发出声音。
表妹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换作任何一人哪怕对方是太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嫣然身侧。
可……可对方偏偏是有经世之才的宁王爷,宁王爷会错吗?
金寒明脑中天人交战,这道题真的太难了,甚至比上阵杀敌还要难!
金氏回来的时候又拉着金寒明嘘寒问暖了一通,听闻云嫣然两人方才也回府了,不免有些懊悔,“早知道嫣然回来今日我就不出门了!”
白氏看了她一眼,抿唇笑了笑,待金氏回院子时,白氏三步并两步追上了金氏,神秘兮兮的遣散了身边的婢女,挽着她行至没人处道:“小妹今日去了何处啊?”
金氏不明所以,但还是开口答道:“年关将至,我陪着谢夫人王夫人去挑选绸缎珠钗了。”
“当真?”白氏却是一脸不信。
金氏不禁笑了,“我为何要骗二嫂啊?”
白氏四下打量,见周围无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道:“你……那日是不是与陈大人一同逛首饰铺子了?
”
金氏一愣,想了下才颔首道:“前两日我们在书斋偶然遇到,他说想给陈小姐选件首饰作为年节礼物,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挑,我就去帮他选选。”
白氏却笑得意味深长,“陈大人独自抚育陈小姐多年,衣食起居向来都是陈大人自己筹备,怎么突然就不会挑选女孩子用的东西了?”
金氏面露不解,“二嫂,你想说什么?”
白氏勾起唇角,幽幽道:“我怎么觉得陈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早在陈濯与宋清君动手那日她便隐隐觉得不对,诚然,陈大人是个品性正直之人,遇见那宋清君满嘴污言秽语,出言斥责一二是正常的,但他竟能为小妹与宋清君在大庭广众之下拳脚相向,那就不正常了。
后来她暗中观察打探过,发现那陈大人经常与寒时询问府上情况,虽然是将府上人全部问候一个遍,但白氏觉得他真正想问的就是那句“你姑母最近可好?”
不仅如此,陈大人还总给会让寒时从府上带回些礼物,虽说每人都有,但永远都是小妹那份更精致些。
见金氏还是一脸懵懂,白氏干脆挑明了道:“小妹,陈大人或许是个良人。”
金氏眼中的茫然先是被惊讶取代,旋即变成一种惶恐,“二嫂,你在说什么啊!”
“这有什么,这么大反应做甚,这男未婚女未嫁说说怎么了。”白氏却不以为意。
“二嫂!”金氏急得直跺脚,“这等话日后可别再说了,若让旁人听了去简直要羞死了。”
而且这不是少女的含羞带怯,而是一种深深的羞耻,她女儿都出嫁了,她一个义绝的中年妇人还想什么改嫁,疯了不成!
白氏觉得她这个想法不对,“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可羞耻的。
你才多大年纪,莫非还想为了那宋清君孤独终老不成?
他误了你十余年,不能再误你一辈子,若有投心对意的,为何不能在一处?”
金氏听得直摇头,“二嫂,你快别说笑了,你们不嫌我,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
可我如今是什么条件,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