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危险,但不知为何,青辞总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相反,对方给她一种他比她更害怕她出事的感觉。
但有时候人的感觉会骗人的,即便对方真的和她感觉的一样,谁能保证对方会担心她不是因为别的。
道歉的记忆驱使着青辞警戒对方,但身体的本能却选择对对方放下戒心,两种意识互相交织矛盾,让青辞不禁皱起了眉头。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人,以及倒映在对方眼里陌生的自己,即便对方口中唤的名字是她的名,但如今心智只有九岁的青辞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与身体年龄相匹配的反应。
青辞扬起一个笑容,那是街坊邻居都会夸赞的甜美弧度:“我今年九岁了!大哥哥,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演技没有长大时的成熟,只要观察的仔细一点,便能看出她眼底隐藏的不安和戒备,以及僵住的身体。
戈殷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摸摸青辞的脑袋,却在看到对方见他抬起手就本能往后缩的动作,生生收了回去。
“阿辞,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似是怕青辞不相信,他松开了一直环着她腰肢的手,以及松松搭在她腿上的蛇尾。
属于蛇类攀爬游动的触感从腿上传来,青辞本能扭头往后看,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的粗长蛇尾因为她的注视,移开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向她晃了晃,看样子是在打招呼。
青辞目光呆滞,她的视线沿着蛇尾一路往上,可以清晰看到蛇尾与精瘦的腰身逐渐过度的部位,再往上就是有着一头极其鲜艳的颜色的头发的戈殷。
青辞咽了口口水,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和微不可查的兴奋:“大哥哥,你认识白娘子和小青吗?”
在青辞的认知里,只有妖怪才会这样,而在她的认识范围里,与蛇有关系的妖怪就是她陪着外婆一起看的白娘子和小青。
母亲还跟她说妖怪不存在呢,你看,她现在不就遇上了吗!
等回去了,一定要和母亲好好说一说自己的所见所闻!让母亲知道自己的错误!
这么想着,青辞看戈殷的眼神越发的亮了,“妖怪大哥哥,你会飞吗?就像白娘子和小青那样飞到云上!”
完全没听过青辞嘴里说的这两个名字的戈殷摇摇头,道:“我叫戈殷,不叫妖怪,我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名字,以及我不会飞。”
从来没听过哪个蛇兽可以像鸟兽那样飞翔,阿辞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还有她为什么会称呼自己为妖怪?妖怪又是什么?
青辞很懂事地摘掉了前缀,继续问道:“那大哥哥你会法术吗?”
戈殷继续摇头。
“可是大哥哥你不是妖怪吗?妖怪都是会法术的。”青辞不动声色地从戈殷的怀里起来,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我不是,妖怪是什么?”察觉到了青辞的动作的戈殷没有拦着她,而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默默地看着她。
“妖怪就是、就是……”青辞卡壳了。
对于妖怪,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但具体妖怪是什么,以她现在的知识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青辞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耶,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和大哥哥一样有着蛇尾巴的白娘子和小青,母亲没有和我说过妖怪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大哥哥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但是现在天都黑了,母亲该着急了,我要先回去了,等下我再来找大哥哥玩!”嘴里的话就没停过,话还没说完,青辞就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还没等她跑出个一、两米,赤色蛇尾就卷上了她的腰,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被送回到了戈殷的面前。
之前装出来的镇定开始崩溃瓦解,青辞勉强扬起一个笑脸,故作不解道:“大哥哥,你要做什么啊?”
对于妖怪,青辞并非单纯到认为所有的妖怪都和白娘子一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