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几杯酒,后来,后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发现怀孕后去找他,他却说,那日将我送到厢房后便离开了!他没有……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川禾,他是你朋友,你帮帮我!帮帮我!”
“庄霏,你怎么那么糊涂!”
“川禾!”庄霏却像拽着最后救命稻草一般,“你帮帮我,我觉得他肯定是骗我的!你帮我告诉他,我会自己养着这个孩子,只是,为什么要不承认!”
江保宁重重哼口气,低声肃然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正月十三。”
江保宁回想起来金楼的姑娘确实说过,那段时间,荻原日日都呆在金楼。
“庄霏,这件事,你且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说!我会去替你问他。若是荻原的,就算把他打残,我也会让他认下这个孩子。可若不是他的,你要想清楚!不明不白的孩子,当真留不得!这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母亲,如何逼迫我,我都为吐露半个字!”庄霏眼泪鼻涕一大把,拽着江保宁,“川禾!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从未想过与我争什么,也从未想过害我、报复我!即使我曾想害死你,你也从未放在心上过……我只是不愿承认……”
“这几日,你安心养胎。”
庄霏却反问,“你不能立刻帮我去巡他吗?”
“庄霏,我不是你的丫鬟!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既然答应你,我自人会替你去问他。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呆在程府养胎!知道吗?”
庄霏看着对面人肃然的脸色,不敢再辩驳一句,乖乖点点头。
江保宁长叹一口气后便离去。她严重怀疑,庄霏之所以同意跟着父母来程府,就是冲自己来的。不禁感慨,这一家子,算盘打得真是好。
任何事,都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江保宁从庄霏处回来后,立刻让萱萱给秋明山庄送一封信,并交代,一定要亲自送到荻原手中,中间任何人不能经手,并且一定要他立刻回信。
她又交代,“萱萱,去楼里查一下,正月十三这日,庄霏金楼都花费些什么,宿在何处,期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总之,越详细越好。”
“主子,若庄姑娘当日确实宿在金楼,哪一间房定然能查清。只是旁的事,楼里的人,换了一大批,庄姑娘又不是非常之人,很难有人会特意留心她。”
“能查多少是多少。”
“是。”
当日傍晚时分,萱萱就带着荻原的书信回来。
江保宁接到信的那一刻,不禁想起念念曾说过的话,原哥哥是有很多女人的。她从未认真对待过这句话,是因知道,世间男子没有几个忠贞如一。另外,这本就与她无关,她自然不会去考究别人的私事。
可此刻,接到信的那刻,她忽然感心跳加快几分。
江保宁浅皱眉眼,又飞快打开信笺。信笺上,荻原清楚写道,从未与庄霏有过越礼之举。
信上寥寥几行,读完后,她又长叹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因三日后,便是军巡,江保宁只得暂时搁置庄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