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看上起,万分清明。
“不,不用……了,我已经感觉不到它们了……”
荻原却固执地轻声,“还有两根。”
气若兰芷,浅薄与粗犷相交织。
彼此之间的空间越来越近,江保宁为避开荻原身上传来的气息,原本的坐姿从端坐,变得越来越后倾。
可荻原好似是故意一般,手上的动作慢慢腾腾,几根发丝,挑了好久,还未从人脸上捏赶紧。
江保宁上半身没有支撑点,因腰间不住向后倾倒,却无支点,终于,人哼叫一声,“咚”一下就要倒在地上。
荻原故作惊讶,坐在她身边,憋着哼笑。
江保宁深吸一口气,尴尬道:“扶,扶我起来……”
“不是不要我帮忙吗?”
荻原还不怀好意地趁着手,坐在她身边,从上而下地看着她。
江保宁一听,闷声重重呼吸两声,扭着身子,想靠着腰腹部的力量挣扎着起来。结果,荻原却不怀好意,用指尖轻轻在她肩头一推,她有一头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
江保宁无奈,看着俯视自己的人,“你三岁吗?”
“比三岁大一点点而已。”
“荻原,我今日来,是有正事。”
“正事?就是和我划清界限,给我点好处,再也不用觉得亏欠我的正事?”
江保宁盯着天花板,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哎,不是……你先让我起来……”
“这两日,我很担心你……那天,我甚至想过假装离开,偷偷跟着你。可我知道,若真被有心人看到,引发不必要论争,于你,于我,都是不能承担的后果。
两日里,我什么事都做不了,我希望一睁眼就是第二天,迫切希望两日快点过去,又害怕两日转瞬即逝。若两日迟迟未过,就永远都有希望……”
江保宁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打断他的话,“荻公子,结交在相知,可君子之交,岂又能不投桃报李?”
对方听罢,自嘲笑道,“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堂堂长宁郡主,视我为友,我又岂敢不知餍足?”
说着,荻原扶住她的脖子,小心翼翼避开她受伤的双臂,将人扶起来。
江保宁别开眼光,一会儿看窗,一会儿屋顶,一会儿看地图。
荻原这时突然笑出声,故作轻松笑道,“江保宁,你在干嘛?被我拳拳心意打动得害羞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江保宁神丝抽离回来,道,“我是在等你恢复正常。”
“等你自己恢复正常吧。”
江保宁没好气看他一眼,荻原浅笑着,一只手指,细细摩挲着茶盏边缘,眼底却掩饰着深深的落寞。
二人重新都将目光聚集到那张地图上,江保宁看着地图,肃然开口,“小月关如一个山口袋,易守难攻。庆运易守,西容难攻。但小月关可不止这一个特点,不是吗?”
“易进难退,”江保宁认真看着荻原,“我看过之后的征战战报。小月关瓶颈口周围的城池,地势较高,你们为求快速突破,争取战争利益最大化,并没有选择率先攻陷瓶进口的城池,而是选择向内深入腹地,横扫掠夺东南向的六个城池。但你们在那六城池,并未坚持超过三个月。”
“是,”荻原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庆运的军队,从山势瓶口作两股而下,夺回小月关,系住了这个山口袋。”
江保宁顺着荻原的话音道:“而一旦系住这个山口袋,深陷在六个城池的西容军队,想当于被切断后路,却不得不面对一整个庆运的军队。
你们,被包在庆运的地盘。被包围的西容军队,唯一的出路,就是从小月关攻出去。
而那六个城池,拿回来,是迟早的事。”
荻原点点头,“是。”他挑着眉眼,又道,“可这场战争,就利益所得来说,还是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