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顺着江保宁的话,喃喃自问,“甘心吗?我甘心吗……”
江保宁慢悠悠踱着步,“皇后娘娘,不管是哥舒成野,还是皇上,他们应该都不会希望你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们前面。毕竟,只要一看到你,他们会时刻被警醒——龌龊的阴谋,窃取女人的成果……芒刺在背。”
江保宁哼哼一笑,“如果,你死了,他们都会松一口气。因为他们可以光明正大,毫无顾忌地展示帝王的荣光。”
“呵呵呵,那些荣光,是从你腐烂的身体里,吸食你所有的隐忍,长出来的。可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你。”
“别说了!别说了!”
江保宁与皇后尽管爬升权利巅峰的方式不同,可一路走来的艰辛却能神魂相同,她用淡淡然的语气道:“皇后,我和你,都是在男人当道的世界里闯天下,我非常清楚,当他们面对一个处处能胜过他们,无视他们,甚至踩碎他们既得利益、特权女人时的做法。
最开始,他们不屑一顾,丝毫不将你放在眼中。可当发现你真的挤进他们划分好专属男人的领域时,他们便开始嘲笑你,打压你甚至阻挠你。然而这时,你却越做越好,他们便倍感危机,于是不得不正视你,可打心底里,他们还是瞧不起你,抹黑,污蔑随时都可能发生。
可他们低估了我们的决心与野心不是吗?”
江保宁双目注视着皇后,她确信,从皇后眼中看到了相识的回到。
于是,她又道:“最后,当我们终于赢得不可撼动的胜利时,他们心中最渴望的做法呢?
是毁掉!是让我们想烟尘一样湮灭……”
江保宁平叙着,“娘娘,我已经被毁掉了……你也要做那个被毁掉的人吗?”
皇后双目瞳孔一阵散一阵缩,她被抛弃,被割舍,被迫隐忍蛰伏敌国,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过着分裂一般的人生,逐渐从喃喃自语过度到嘶叫,“不……我不要……不要!我哥舒逐羽,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死掉!所有人,我要他们所有人,都重新听到我哥舒逐羽的名字!”
“是啊,谁会甘心呢……”江保宁低垂着眉眼,轻声言道。在说皇后,可更像是在说自己。
这世间不能用之交易的,不过是筹码未足。
江保宁就是要让皇后的命,成为她足够的筹码,让一点点忿恨、不甘,逐渐扩大,侵占整个心智。
“既然如此,娘娘,若想活命,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
江保宁很聪明的化被动为主动,引诱皇后自己提出交易。
“哈哈哈哈哈,江保宁,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只要你肯放了我,任何要求!”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要一些答案而已,”江保宁看着她,突然面色极为冷峻,像数九寒冬的深冰,“你的命,我一点都不在乎,如果你骗我,杀你我绝不会眨一下眼。”
“……”
江保宁心中忖度,一切铺垫得正好,威逼利诱,接下来便是直捣黄龙。
她肃然开口道:“两件事。第一,当初杨家勾结巨燕,是不是你从中撺和,和皇上有没有关系。第二,皇上下旨调派崇州军队千万长治原并且活埋的秘旨在哪儿。”
皇后一阵轻笑,“呵呵呵,江保宁啊江保宁,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就这些?”
江保宁歪着头,“就这些。我知道,你身为巨燕细作,位居庆运后位,又与巫马麟关系甚深,知道许多机密之事。不过那些,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只老实回答这两件事。何况,我行之事,也算拐着弯,帮你了吧。”
哥舒逐羽能做到敌国皇后的位置,心智非常人能比,江保宁问这两个问题,她自然能猜到其目的所在。
皇后现在依然清楚,在这场拉锯战中,自己败了下来。因为自己的命,捏在对方手中,而那些答案,即使没有她,终究也是会被翻找出来。彼此输赢,在亮出彼此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