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明是我,虽然误打误撞拿下小月关,但好歹凭实力,却被人背后嚼舌头……
江保宁不禁愠怒,“荻石原,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我欠你的,是我江保宁一人之事,做牛做马都还给你,还不了,命抵给你都行!别的注意想都不要想!”
“哎,你别生气,我说笑呢……”
“其他玩笑,荻公子如何说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唯有这种事,还请以后慎言!”
“慎言,一定慎言,”荻原说完就在江保宁面前故意紧紧闭着嘴巴,一双眼睛却如含星,看江保宁微微阖上眼帘后,又轻声,“那我换个回报请求, 书里的姑娘报答恩人,不都会以身相许吗?你也以身相许呗。”
江保宁深深无奈叹口气,睁开瞥他一眼,“这种玩笑,我不会生气。”说完又静静闭上双眼。
荻原哑然失笑,撇过身子,撩起画舫窗又看一眼江边,“过了这江段,有一个回春堂的分诊堂,好歹先医治一下的你的胳膊,再想办法换下你这身湿衣裳。不然,胳膊没治好,再染上寒疾,雪上加霜。”
“嗯。谢谢你……”
荻原想厚着脸,再说一次,你以身相许的话,可她礼貌又疏远,那话便都吞回肚中,转而答,“嗯。”
江保宁思绪万千,阖着眼,表面平静,心却如漂在这江里似的。一会儿是星戎,一会儿是程培风,一会儿又是赤蜂的安危,一会儿记挂山上的战况、伤亡,一会儿又是宫城……
不知不觉,闭着的眼缝角,渗出一行泪。
灯光昏暗,张书意看不见她脸上的绒毛,只能看到细碎发丝、污水黏在上面,狼狈不堪,并且原本根根分明的睫毛,此刻黏在一起揉成一团。呼吸之间,隐忍的疼痛下,却尽显隐忍。
江上孤寒,滟滟随波。
“扑通”一声水花声,意料之外,炸响在耳边。
随即,画舫似乎撞上东西,停滞不前。
江保宁眉头一皱,急急睁开眼睛,“怎么了?”
张书意摇摇头,低声,“不知道,你在儿先别动,我去问一下船家。”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