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混乱,救皇后,质问皇后,杀萧诘,救萧诘
可一行人刚到中正寺,江保宁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只是,尚未来得及细究,她眼光就瞥见一记寒光。
她想都没想,人便扯着铁链冲了出去,张书意受到牵引,扭头一看,居然看到江保宁肩膀后插着一把匕首,口吐鲜血,整个人却护在萧诘面前。
萧诘傻愣愣看着扑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知所措。
哥舒上章颇感讶异地将匕首拔了出来,随即,江保宁又一声吃痛闷叫。
“你干什么!”张书意怒斥道。
哥舒却一面无所谓地回道:“反正他也没用了,而且他是太子,他再死了,庆运不得乱上一遭!”
说着,刀又要向萧诘脖子抹去。
萧诘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人呆若木鸡,还是江保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哥舒的手,疾声道:“你杀了太子,又有什么用!皇帝多的是儿子,今日他死了,明天就有一个新太子!”
哥舒轻巧道:“那我觉得他这个木疙瘩,又蠢又呆,是个累赘,杀了方便!”
江保宁抵抗着哥舒的手,气若游丝疾声:“太子是温软,是人仁之心,这一点是你巨燕这等鬣狗鼠辈永远也学不会的!哥舒上章,事事不要做得太绝,太子在以后尚且能留你巨燕一席之地!若皇上换一位阴狠毒辣的新太子,你巨燕还能享得太平吗?就今天之事传出去后,太平是做梦吧!”
江保宁感受到巨燕手中的力轻了些,又急急道:“你觉得太子累赘,把他丢在这儿便罢!”
“那他要去求救呢?”
江保宁闻言,眼中带着泪花,立刻低吼:“求救,整个京都,还有哪儿能求救?除皇宫还有一点禁军,所有兵力都毁在山上了!
天镜司……禁军!羽林卫!巡捕营!到底哪里还能求助!
皇上此刻,更不可能调离驻守宫城的禁军一兵一卒!这一点,淮勇侯清楚得很!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淮勇侯不举兵进攻皇宫!”
这时,张书意执着哥舒的手臂,将刀从二人之间取了下来,“别再耽搁时间了。”
哥舒讪讪地看一眼萧诘,又看一眼江保宁,随后眉眼一转,将萧诘从江保宁背后抢走,将人绑在树下才肯罢休。
江保宁憋回眼泪,心中默念:程培风,你可有在山上?我与你同根连命,我现在还安然无恙,是不是代表,你现在也是安然无恙?
她又深深看一眼被绑在树上的萧诘,初春阴冷,所有人都被湖水泡得狼狈至极,萧诘瑟瑟发抖地被绑在树上,唯一能让人辨认出他太子的标识就是那件太子服了。
萧诘感受到江保宁的目光,顶着阴冷发抖的脸,冲她扯出一个干笑。
江保宁一行眼泪没忍住留了下来,也干涩地扯出一个笑。随后,人便被张书意拖拽着带走。
到中正寺正殿后,江保宁才知空气四处弥漫的血腥气是何处来的。
地上躺满尸体,不仅有天镜司的人,还有成片成片的普通士兵。显然,那些士兵是张书意府兵,为杀干净天镜司的守卫,自然要耗费众多兵马。
不过此时,地上鲜血已经凝干,很显然今日之前,这些人就已经死了。
地上因占满尸体,已经没有插足之地,江保宁几个人只得踩着重重尸体,来到中正寺牢房,这个翻山越岭、枯骨铺路的目的地。
其实,此处并不是一所牢房,而是给犯了错又不便送入刑部公开刑处的皇室中人,自醒用的阁宇。
阁宇不大,此刻却如一个吃人的魔窟。
终于,关押着皇后的屋子被张书意一掌劈开。
阁宇内,一切尽收眼底,皇后端坐在中央,对来人一点都不意外。
她没有欣喜也没有责骂,只满是思索地看着门口三人。
突然,皇后冷冷开口,问:“皇上死了?”
江保宁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