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意尚未动手,哥舒上章突然拧着江保宁的头,猛地撞在石壁上。瞬间,江保宁一声哼叫,随即头晕眼花,脑中嗡一声轰响,人立马瘫软靠在墙上。
张书意看着鲜血横流的人,鹰钩似的眼睛伶俐似刀刃,冷斥:“你干什么!”
“自然是替你教训她!”
“我用得着你替我教训她!”张书意一声冷斥责,又拽着瘫软的江保宁立刻走开。
没消一会,几个人又来到一堵石墙前,一直被众人忽略的萧诘被哥舒推了出来。
“作什么?”萧诘不安问道。
“打开!”哥舒不耐放斥道。
萧诘看着墙上乱成一团的八卦图,墙上又凸出一道道如藤条一般的线条,不解道,“我不会……”
“太子殿下!你会。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这八卦图阵!”张书意冷眼看着萧诘,逼仄的空间内,用不容逃脱的眼神盯着他,“太子,本候告诉你,用不了一刻钟,万明湖的水就会灌进来。你若打不开,所有人就得一起去死!”
“可……可我连这个地方都没来过!又如何能打得开!”萧诘心中七上八下,结结巴巴不安回道。
张书意不容他分辩冷声道:“你见过!历代太子都见过!”说着就将他推到石壁前,按着萧诘的脑袋,逼迫他仔细观察石壁上的图形。
萧诘搜寻自己的记忆,额头上急的满是汗珠,他自小就是怕水的,一听说万明湖的水可能灌进来,已经被吓破胆,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张书意也知道太子萧诘一向是个无能中庸之辈,遂不再逼迫他,只是静静在一旁等着。
越是焦急,时间越是如抓在人心上的刀。
突然,一阵孱弱的溪流声哗啦啦的响在耳边。狭窄的密道内,开始有深水中特有的腥臭、水草味渐渐弥漫来。
哥舒上章立马丢下三人,跑出去一段路后,又急匆匆折返回来,一把将萧诘抵在石壁上,“好好瞪大你的眼睛!你再不打开,我就像割开你的脖子,再在你身上捅几个血窟窿,慢慢泡在水里!”
“我……我真的,不会……”萧诘急得瑟瑟发抖,他是太子,是未来天下共主!他怎么能死!
哥舒不管不顾,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唰一下就在萧诘大臂上划了一刀。
萧诘随即一声大叫。
江保宁喘着粗气,气若游丝道:“你杀了他,所有人只能一起去死!”
“你闭嘴!”
这时,突然“哗啦”一大声,还伴随着石块倒塌的轰隆巨响声。
众人纷纷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湖水便如泄洪一般,裹挟着石块,翻起一个又一个浪。在狭窄的石道内,湖水争相恐后如猛兽一般瞬间冲进来。
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石道内的水立马漫过人的腰身。
江保宁受了伤而萧诘一向尊贵娇养,两个人在洪流中,被冲得瞬间半倒在水泊中。
她手脚胡乱地翻腾着,摸到一个人后,来不及丝毫,抓扎对方,借着力才勉强从水中站起来。
这时,哥舒大喊大叫,拳手砸在石壁上,又转身一把将萧诘从水中拎起来,“快开!本世子还不想陪葬在庆运!废物!”
江保宁稳定下来,松开抓着张书意的手,费力喘着气,因冰冷湖水的沁湿身体后,瑟瑟发抖。她顾不及太子,暗想:萧诘从小从没有主见,人云亦云又不思进取,胆子小又怕水,这水一冲,怕是脑子都被水泡散了。
于是自己盯着五行八卦阵,一动不动。
“大哥!我不能死啊!”哥舒在一旁吼叫,“巨燕,我还要回巨燕!一定有其他路对不对!大哥,你不会将全部的路,都压在这个废物太子身上吧!”
张书意面如冷铁,难看至极,“……”
哥舒的双手在水中胡乱地拍打着,溅起一层层水浪。
只说话间,那水已经漫到江保宁脖子,在水流的